別的人。”他的聲音淡淡的:“小千金。”
“可你以前不是這樣的!”程池拽著他的衣袖,反反覆覆:“為什麼要忍,你不用忍啊!你是我程池的男人,你忍什麼!”
“要是討厭誰,打他啊!不高興了,用錢砸他啊!你是我程池的人!你怕什麼!”
“許刃,你不要怕。”她的聲音,帶了些微的哭腔:“許刃。”
“小千金,你喝醉了。”許刃聲音淡淡的:“回去吧。”
“我不回去,我還沒玩夠!”程池猛地掙開他的手,突然有些激動:“你知不知道,你就是個傻|逼!”
許刃輕笑了一聲:“原來在你眼裡,我是個傻|逼。”
“難道不是嗎?”程池咬牙切齒地看著他,臉很紅,眼睛也有點紅:“放著跟我大好的日子不過,每天把自己累成死狗,你何必如此!”
“我何必如此。”許刃淡淡地重複程池的話,他的眸色一圈一圈,被夜色暈染,無比深沉,他抬眸看她:“我何必…連累你也如此。”
何必連累她,跟著他吃苦受累,連累她臉吃飯都不敢點太貴的菜品,連累她連一件上檔次的衣服都沒得穿還要被人嘲笑。
原來跟我在一起,是在連累你。
程池怔住,一顆心,極速下墜,跌入深淵。
她失言,可…
覆水難收。
“小千金,我累了。”許刃的聲音有些嘶啞,他真的累了。
他說完,轉身離開,頭也不回。
程池站在原地,全身發抖,她的手顫慄著,從包裡摸出煙來,點火,卻因為顫抖無論如何都點不著,終於她低吼了一聲,將打火機狠狠地擲出去。
他們都小心翼翼,避免觸及的關於經濟這方面的話題,可兩個人的差距,從始至終都是存在的。不管多努力去調節心態,去適應對方,但是自尊與驕傲,愛情與麵包…這些並非不去理會便不存在,它們始終橫在那裡,橫在兩個人的中間。
程池踩著高跟鞋,步履紊亂地追出了夜總會大門,可是已經不見了許刃的身影。
他真的走了。
程池顫顫地退後了兩步,一個人坐在了大門的臺階上,抱著膝蓋流眼淚,身後,是一派金碧輝煌的盛世浮屠,抬眸,是車水馬龍,璀璨霓虹的煙火人間。
可她一個人,好寂寞!
程池不記得那晚她是怎麼離開,她喝到吐了,吐了又吐,耳邊是楊靖低沉的咒罵。
後半夜,許刃接到了楊靖打來的電話:“說你他媽死哪裡去了,程池你還要不要了,媽的,醉成了死狗!”
“你不要的話,老子可帶回家了。”
怎麼會不要。
許刃翻身起來,穿好了衣服便出了門。
他重新回到盛皇夜總會大門口,已經是凌晨。
楊靖站在車前,見他過來,他氣呼呼地問:“你跟她吵架了?”
“沒吵。”許刃拉開車門,看到程池四仰八叉地躺在楊靖的車上,只穿了一隻高跟鞋,另一隻腳赤著,小裙子裡內褲都露出來了,她渾然不覺,嘴裡咕咕噥噥說胡話,手還在大腿根部摳了摳。
“沒吵架,她能醉成這樣?”楊靖手裡拎著她的高跟鞋,在許刃後面罵罵咧咧,看樣子很是氣憤。
“程池從來不買醉,以前出去玩,所有人都倒了她都不會倒,今天你一句話不說就走了把她扔下,你他媽還是男人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