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都不會知道,為什麼蔣鐸後來會變得那麼野。
打架把人往死裡打,像個瘋子一樣跟人玩命飆車,渾身上下鬼氣森森。
而陸呦,他很小的時候,幻想過要和她結婚,要努力照顧她。
因為這毛病,也再也不敢奢望了。
後來,陸呦和許沉舟在一起,每每看到他們一起在食堂吃飯、飯後在操場散步看夕陽...
蔣鐸嫉妒得發狂,惡魔的影子又出現了,一次又一次站在他面前,狂笑著對那個女孩揮舞屠刀。
精神徹底崩潰。
那姑娘,是他晦暗的童年...僅存的一絲美好了。
擺在蔣鐸面前的...只有兩條路——
要麼走,要麼死。
......
在馬里蘭念犯罪學那幾年,蔣鐸接觸了無數犯罪心理學案例,也主動接受了學校提供的最好的心理諮詢和治療。
漸漸地,惡魔的影子消失了。
他的躁妄症也幾乎痊癒,才敢重新回到她身邊。
方才陸呦不經意間的那番話,重新燃起了他心裡最深的陰霾。
他讓陸呦給他拿藥,卻沒有吃,只是用這種方式,把自己患有精神疾病的事情,透露給了她。
她應該早就敏感地察覺到了。
蔣鐸,早就不是她當年的蔣哥哥了。
所以她才會那麼怕他。
知道了更好。
知道了...便離遠離他。
反正從來沒有喜歡過。
......
陸呦頭重腳輕地回了宿舍,蘇洱見她臉色不對勁,趕緊問道:“臉色這麼難看。”
陸呦一把抓住了蘇洱的手:“小耳朵,我心裡有點亂。”
“怎麼了!”她看著陸呦唇色都白了:“你別嚇我,是不是誰欺負你了?”
陸呦用力地搖頭。
她自然不能把剛剛的發現輕易告訴別人,因為這是蔣鐸的隱私。
但她心裡亂成了一團麻。
陸呦不知道蔣鐸患有精神方面的疾病,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小時候,還是後來長大了?
是不是和那場綁架案有關?
還是後來受害家庭對他做出的惡劣行為?
亦或者...都有關係。
陸呦來到操場,給賀鳴非打了個電話,詳細詢問這件事。
賀鳴非見陸呦已經知道了實情,索性也不瞞她——
“他高中那幾年,躁妄症就很嚴重了,會出現幻覺,甚至有時候會有自殘行為。所以那些年他刻意疏遠你,也是怕傷害你。”
操場上,涼風習習,陸呦眼睛紅了一圈。
這些,她全都不知道。
“那他現在...治好了嗎?”
“當然治好了。”賀鳴非篤定地說道:“馬里蘭大學最頂尖的臨床心理學專家團,那幾年都圍著他轉,早就治好了他的躁妄症。”
賀鳴非像是生怕陸呦不相信,而嫌棄蔣鐸似的,連聲佐證:“而且我們這邊入職也會有嚴格的體檢,裡面就包含精神方面的檢查,你可以放心啊。”
陸呦這才算鬆了口氣:“謝謝你,非哥。”
“謝什麼啊,你別為這個疏遠他就好。”
“怎麼會,我就是...覺得自己什麼都不知道,有點難受。”
“甭難受,他就是條老狗,絕大多數時候,都是自己作的。”
“你別這樣說他。”
......
第二天一早,賀鳴非便在辦公室看到了蔣鐸,蔣鐸似乎一夜未睡,臉上掛著黑眼圈,面露倦容。
“陸呦看到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