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白提著裙子,走到了舞臺中央,微笑著牽起了姐姐寂緋緋的手,向全場觀眾鞠躬致意。
暴躁的寂緋緋本能地甩開她的手,然後保持著高貴的姿態,促膝謝幕。
她這個微小的動作,還是被在電腦前看直播的細心的粉絲注意到了,他們有些訝異,低聲議論著,素來溫婉善良的寂緋緋,竟然發脾氣了,是因為風頭被妹妹搶了,所以氣不過嗎。
這和她平日裡表現出來的大方得體,很不一致啊。
下臺以後,閨密們湧了過來,抱著寂白“嗷嗷”大叫著——
“這個女孩是我們家白白啊啊啊!”
“太驚豔了,我覺得我要重新認識你了!”
“語言貧乏的我只會說太太太太棒了!”
寂白和她們鬧了會兒,問道:“哎,怎麼就你倆啊,艾小小和許歡呢她們?”
提到這茬殷夏夏就來氣,冷哼道:“別提那幾個叛徒了,她們為了眼前利益,罔顧革命友情,把票賣了!”
寂白嘴角抽抽:“這種票還有人買,哪個冤大頭買的?”
殷夏夏努努嘴:“喏,就那幾個。”
她順著殷夏夏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見謝隨手肘撐著膝蓋,居然坐到了椅子的靠背上,雙腿分開蹬著把手。
寂白嘴角抽了抽,大佬不愧是大佬,連坐都坐得那麼囂張。
謝隨五官凌厲,眼角微微上挑,衝她抬了抬下頜,扯出一抹不羈的笑——
“驚喜嗎。”
寂白沒有回答,對於謝隨的到來,她顯然有些無所適從。
少年從椅子上一躍而下,邁著疏懶的步子,走到了寂白的面前。
他的眼下有一顆顏色很淺的痣,痣長在這個位置,昭示著他極端的性格,愛與恨,都會深入骨髓。
“驚喜嗎?”他問她。
寂白淡淡道:“驚嚇。”
謝隨見她額間滲了薄薄的一層汗珠,於是伸出手背輕輕撫了撫她的白皙的額。
寂白側身避開,幾縷垂下來的髮絲撩過了他的手背,面板上留下淡淡的柔滑觸感。
禮裙勾勒著她美好的身形,兩條腰線深凹,修長的脖頸面板格外細膩,鎖骨宛如蝴蝶展翅般性感。
這一切,都讓少年的心無比暴躁。
寂白低聲對閨密們說:“我去後臺卸妝了。”
“快去吧。”我們在音樂廳外等你。
她點點頭,臨走的時候又望了謝隨一眼:“謝謝你來看我演出,其實可以提前跟我說,就不用花冤枉錢了。”
說完她也不等回應,徑直離開。
謝隨舔了舔下牙齦,突然他媽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
叢喻舟發現,這人都走遠了,謝隨的視線還是沒能抽回來。
“隨哥,別看了,眼珠子都掉出來了。”
謝隨將他腦袋拍了過去:“擋著老子了。”
“看什麼啊,人都沒了還看!”
“關你屁事。”
“那今天晚上的拳擊賽,還去不去啊?”
謝隨這才回過頭,心情愉悅,爽快地說:“去。”
寂白回到後臺卸妝,姐姐寂緋緋坐在化妝鏡前,哭得臉上的妝都化了,黑色的眼線膏順著流下來,看上去有點猙獰。
爸爸媽媽陪坐在姐姐身邊,低聲安撫她。
“緋緋別難過了,回去以後爸爸一定教訓寂白!讓她給你個說法!”父親寂明志義憤填膺:“真是不像話,明明是兩個人的演出,搞得像她一個人的獨奏,她眼裡還有沒有姐姐了!”
寂緋緋看到寂白走進來,連忙拉著寂明志的衣袖說:“爸,我相信白白是無心的,她可能只是想出風頭而已,我理解,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