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姐姐,我應該讓著她。”
寂緋緋真情實感的一番話,讓父母非常心疼,也越發覺得寂白不懂事了。
姐姐的套路,真是屢試不爽。
天底下沒有什麼父母不疼愛自己的孩子,可是為什麼臨到寂白死的時候,父母都沒有為她掉一滴眼淚,這裡面少不了寂緋緋的“功勞”。
在姐妹倆漫長的成長過程中,毫無心機的寂白一步一步落入寂緋緋的圈套裡,她成功離間了寂白和父母的感情,也讓親戚誤解寂白,讓同學朋友討厭寂白
寂白成了千夫所指的物件,眾叛親離。
這一次,寂白不會再讓姐姐的陰謀得逞了。
寂白走進化妝間,默默地坐到了寂緋緋的對面,開始給自己卸妝。
父親寂明志護犢心切,質問寂白道:“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寂白費解地望向父親:“爸爸,您說什麼?”
“你為什麼要搶你姐姐的風頭!”
寂白用手裡的化妝棉粘掉眼影,無辜地說道:“我沒有搶姐姐的風頭,因為曲目是之前早就定好的,彩排也是這樣練的,我不知道姐姐為什麼會突然跟不上節奏,可是因為是現場直播,我也不能因為姐姐停下來,就跟著停下來呀。”
寂緋緋眼底劃過一絲怨毒之色,分明就是寂白突然加快了節奏,這才導致了她的步調跟不上。
可是她已經在爸爸媽媽面前說了不怪寂白,都是自己的錯,這個時候便不能再出爾反爾地戳穿寂白了。
爸爸媽媽對大提琴也是一竅不通,便問寂緋緋道:“妹妹說的是真的嗎?是你沒有跟上節奏?”
寂緋緋哭得上氣不接下氣:“都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錯,爸爸媽媽,你們千萬不要責怪妹妹。”
寂白說:“姐姐,別哭了,這次演出你雖然有點小失誤,但是整體還是成功的,我也不會怪你的。”
寂緋緋的哭聲生硬地斷了兩秒,然後趴在桌上哭得更厲害了。
父母面面相覷,陶嘉芝也只好說道:“行了,別哭了,幸好演出還算成功,白白,這次多虧你了,你也別放在心上,回家媽媽給你做好吃的。”
“媽媽,今天晚上我和朋友在外面吃飯,夏夏她們說要幫我慶祝。”
“那也行,早點回來。”陶嘉芝回過頭去繼續安慰寂緋緋:“寶寶,想吃什麼,回去媽媽給你做。”
“嗚嗚,我要吃紅燒肉。”寂緋緋抱著母親撒嬌。
寂白又看了眼旁邊的禮裙,漫不經心道:“姐,你還是控制一下食慾吧,這高定的裙子可不便宜,居然撐破了。”
寂緋緋臉色一瞬間變得醬紫,回想剛剛在舞臺上的窘迫,她又放聲大哭了起來,而寂白不再理會她,走出了更衣室。
喧囂沸騰的地下拳擊場,空氣中瀰漫著男人混濁的汗臭和體臭,叫好聲和謾罵聲交雜著響成一片,正中間的擂臺之上,兩個赤著上身的男人正在激戰。
隨著第五場車輪戰的拉開,籌碼也已經加到了最高,金主們一擲千金,為場上以命相博的兩個男人押注。
謝隨其人,狠是真的狠,拳頭很硬,命也很硬,他是今天晚上車輪戰的莊家,一個人連續挑戰了五名優秀拳擊手,將他們全部打趴下。
他打架是不要命的那種,很少有人能夠做到像他一樣無所顧忌,所以沒人是他的對手。
最後一場,筋疲力竭,他的下頜吃了一記猛拳,嘴角滲出了鮮血,他回身一踢,膝蓋反扣,直接將對手壓在身下,毫無還手之力
“謝隨!”
“謝隨!”
“謝隨!”
全場都在叫囂他的名字,他是戰無不勝的代名詞。
謝隨下場的時候,步履已經有些虛浮了,叢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