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寂靜走到寂白身邊,跟她打招呼寒暄。
寂白禮貌地回應了她,同時也跟厲琛點了點頭。
寂靜對寂白身邊的帥哥比較感興趣,她以前沒有見過他,應該不是其他公司的小少爺吧,但她不確定。
“白白,不介紹一下嗎?”
“他是謝隨,我同學。”
謝隨睨她一眼,於是她又補充了一句:“也是我最好的朋友。”
謝隨似乎對這個定位還比較滿意,但凡加了一個“最”字的,都是獨一無二的。
他的手落到寂白的腰間,將她往自己身邊摟了摟。
這個動作平日裡或許顯得親暱了,但現在他是她的男伴,親暱自然是理所當然的。
寂白不動聲色的掐了掐他的掌心肉。
這傢伙,偏要在厲琛面前這樣秀是吧,人家看來指不定這倆人怎麼自作多情呢。
寂靜大大方方地跟謝隨打招呼:“你好啊,我叫寂靜,是寂白的堂姐。”
謝隨淡淡應了聲:“你好。”
寂靜提議讓寂白和她一塊兒去見見幾個閨密朋友,自然也不好帶上謝隨,她擔憂地望了他一眼:“你在這兒等我哦。”
謝隨不會約束她正常的社交,遞給她一個放心的眼神。
厲琛站在謝隨的身邊,嘴角微揚,意味深長地讚了一句:“這件衣服不錯,很襯你。”
謝隨敏感地蹙了蹙眉,望向厲琛,眸子裡透著不解,彷彿他知道什麼似的。
“幾萬塊的定製西服是低端款式。”厲琛評價道:“不過你還是學生,能自己掙錢已經相當不錯了。”
厲琛眼底浮現了明明白白的敵意,謝隨當然也知道這份敵意是從何而來。正如他本能地將厲琛視之為威脅一樣,雄性動物之間總有某種微妙的感應。
謝隨沉聲道:“那天的拳擊賽,你也在。”
厲琛嘴角揚起一抹剋制的微笑,輕輕拍了拍謝隨的衣領:“用命換來的體面,值得嗎。”
謝隨側身避開了他。
他望向對面的女孩,她在人群中,吊燈柔軟的光芒裹在她身上,額間垂著幾縷細細軟軟的髮絲,靜默而美好。
他不是用命換來的體面,而是用命換來體面地站她身邊。
寂白跟著寂靜堂姐周旋於名媛紳士之間,得體的舉止和收斂的氣質令她贏得了同齡人的好感。
她與寂靜不同,寂靜各方面都很優秀,心高氣傲,同齡人與她交往難免感到壓力,但是寂白不同,她謙虛且溫煦,渾身上下透著一股子柔和的氣息。
好幾個女孩跟她交換了社交賬號,希望與她保持聯絡,以後當好朋友。
寂靜也發現了,過去她在這種社交場合從來都是花團錦簇的中心,女孩們擁躉她也奉承著她,但是從來不會和她交心。
而她們面對寂白的時候,更像是閨蜜一樣地交流,說說笑笑,格外親切。
不僅僅是女孩,就連面對長輩乃至是公司的董事,寂白都能夠如魚得水地應付,舉止相當從容,完全沒有了過去畏畏縮縮的小家子氣。
漸漸地,寂靜便不再主動介紹人給寂白認識了。
強烈的競爭意識令她敏銳地察覺到來自寂白的威脅。
寂白好歹比別人多擁有七年的光陰,七年不算長,也不算短,她在這七年間領教了世態炎涼,也明白人心是最難琢磨的東西,這七年的苦難讓她成長速度幾乎是x2。
她熟知場上這些人的喜好和性情,同時也知道他們未來的走向,誰會發達而誰會沒落,誰值得交往而誰兩面三刀
多出來的這七年光陰,足以為她接下來的謀劃鍍上金光閃閃的保護膜,如果她真的要加入爭奪繼承人爭奪戰,她對自己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