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有信心。
社交的間隙,寂白會時不時回頭望謝隨。
謝隨獨自一人坐在吧檯邊的高腳凳上,一隻腿微屈著,另一隻腿筆直而修長,有一搭沒一搭地點著地面。
他周身氣質冷冽,與周遭格格不入,但縱使如此,還是有不少女孩被他英俊的容貌吸引,走近與他攀談聊天。
謝隨並沒有聊天的慾望,話說不到幾句,女孩們便識趣地離開了。
無論他散發著多麼迷人的氣息,目光所至也只有自己的心上人。
寂白對他做了一個嘴型:“想走了嗎?”
他回她:“不用。”
知道寂白是怕他無聊,謝隨不給她增加心理負擔,索性獨自走到自助餐桌邊,吃點東西。
寂白稍稍放了心,回身應付周圍人。
露天的草坪邊,謝隨剛端起餐盤,便看到不遠處人群中,一位漂亮婀娜的女士挽著西裝革履的男人,款款走過來。
他愣住了。
那是他的母親,程瀟。
寂白只能眼睜睜看著班主任帶走了謝隨, 轉身問陳哲陽:“是你帶梁老師過來的?”
陳哲陽微微一驚, 辯解道:“怎麼會,我剛剛在路上遇到梁老師,向他請教問題,因為小花園有桌椅又安靜, 所以來了這邊。”
寂白知道陳哲陽在撒謊,因為他撒謊的時候有一個無意識的動作,就是用手指頭去捏褲邊。上一世,寂白被陳哲陽騙了好久,才慢慢發現他的小動作。
“陳哲陽, 你騙不了我。”寂白定定地望著他:“為什麼要這樣做。”
陳哲陽見瞞不過, 索性直言道:“白白,你不要和謝隨這種人接觸了, 他不是好東西。”
他不是好東西, 難道你是嗎。
寂白很想回他這句話,但她還是忍住了,只冷冷地說:“我的事, 不用你管。”
“我也是關心你。”
“有病的寂緋緋才是你需要關心的人, 我不是。”
有時候寂白真的希望,陳哲陽還是那個迷戀寂緋緋的陳哲陽,他倆如果能配一對, 寂白覺得算是功德一件, 至少不用去禍害別的人了。
不知道為什麼, 這一世陳哲陽的興趣點忽然發生了轉變, 反倒對她越來越上心。
“白白,如果你是因為緋緋,所以才拒絕我,那我是不接受的。”
寂白對這傢伙的自戀程度佩服到了極致,不,目前看來,他可能單純只是愚蠢而已。
他看不出來寂緋緋對他上心,僅僅是虛榮心作祟,更看不出來寂白對他的疏遠,也只是因為討厭。
“陳哲陽,我再和你說最後一遍,以後離我遠點。”
寂白冷冷說完,轉身離開了。
晚上六點,謝隨才從教務處出來。
在學校欺負人,還是女孩,自然免不了一頓斥責外加寫保證書。
不過這一次,謝隨“認罪”的姿態相當誠懇,為欺負女生道歉,沒問題;寫保證書,也完全沒問題。
教務主任無話可說,只能把他放了。
學校門口,他遠遠地望見女孩站在路口梧桐樹下,焦急地等待著。
在望見他的那一瞬間,她睫毛微顫,緊咬的唇驟然鬆開。
她衝他揮了揮手,似重重地鬆了一口氣。
謝隨的心緊了緊,在那一刻,他明白,從今以後,終於不再是孤孤單單的一個人了。
等他走近,寂白關切地問:“主任有沒有為難你。”
“他能拿我怎麼樣。”謝隨揚了揚手裡的筆記本:“寫檢討。”
寂白責備地望著他說:“剛剛乾嘛要那樣。”
“不那樣做,咱倆都要完蛋,現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