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不省人事。
寂白哭著對頭頂上方的救援人員說:“我姐快不行了,你們救救她”
救援人員將周圍的碎石清理開,急切地問:“你受傷了嗎?”
“我沒事。”
救援人員先將寂白救了出來。
躺在擔架上,她緊緊攥住救援人員的手:“救救我姐,別讓她死”
“我們會救她的。”
陽光落在她的身上,刺得她有些睜不開眼睛,伸手擋了擋眼,偏頭望見了那個英俊的少年。
身後是來來往往的忙碌身影,他全身無力地坐在廢墟上,彷彿是被抽空了全身的力氣,微微張著嘴大口地喘息著。
他怔怔地看著她,漆黑的眸子彷彿點了墨,濃得像化不開的黑夜。
匆忙中她被抬到邊上的簡易醫療棚裡。
少年似乎終於恢復了些力氣,跌跌撞撞地朝她撲過來。醫生在給她檢查身體,所以謝隨不敢碰她,只能剋制著情緒,焦急地等在邊上。
“沒事,皮外傷,上點藥就行了。”
醫生說完便去檢查下一名傷患。
謝隨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他用手背輕輕地撫摸著她髒兮兮的臉頰,動作很溫柔也很小心,生怕將她碰碎了似的。
寂白伸手過去,他立刻握住,閉眼吻著她的每一根手指頭。
女孩手裡攥著什麼東西,謝隨接了過來,那是剩下的最後一顆牛軋糖。
“寶貝”
他乾啞的嗓音終於發出聲音,這是他第一次這樣叫她,以前寂白讓他不要總叫小白,可以更親熱些,但謝隨覺得難為情。
人家情侶間親親熱熱的愛稱,他一個字都喊不出口。
“寶貝。”他嗓音帶著顫抖,瘋狂地吻著她的手指頭,一根一根,溫柔到了極致:“寶貝……”
他似乎要將這一生的愛意都傾注於此刻。
寂白眼眶紅了,她慢慢坐起身來,伸著手臂下意識地勾緊了他的脖子,將臉埋進他的頸項邊,委屈地哭了起來:“我好怕啊。”
她一直緊繃著的情緒,瞬間繃不住了,靠在他抽泣著:“謝隨,嗚嚇死我了。”
謝隨嗓子早已經喊得失聲了,他用氣息哄著她說:“沒事了,別怕。”
“我不怕死”
她攥緊了他的衣角,大口地喘息著,再也不矜持了,再也不藏著掖著了——
“但我好怕你丟下你,我怕你、我怕你又變成一個人,我怕你為了我做傻事,謝隨,我我好愛你的。”
謝隨的心臟劇烈地顫抖著。
聽到她說出那幾個字,從來習慣隱忍的少年生平第一次眼熱了。
能夠被她這般熱忱地愛著、惦念著,他亦覺得此生無憾。
寂白身體狀況沒什麼問題,但謝隨還是不放心,他讓寂白立刻跟他回江城,進行全面的身體檢查。
“我姐還沒脫離危險。”
謝隨攥著她的手,拉著她朝著村口吉普車走去:“我不管別人,只管你。”
這時,一輛悍馬suv駛入了村口,車上下來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寂白認出那是秦助理。
秦助理走到車門另一邊,扶著白髮蒼蒼的寂老太從車上下來。
“奶奶!”
她朝寂老夫人跑了過去。
寂老太讓秦助理扶著,顫巍巍地朝著寂白走來,繞是半生風雲見慣,此刻她還是紅了眼睛:“小白啊!我的小白啊!你沒事就好。”
“嗚,奶奶!”寂白用力抱住了奶奶的身子:“我好怕再也見不到你了。”
“呸呸呸,別說胡話,我孫女福大命大,菩薩保佑。”
寂白眼睛裡滲出了淚花,她鬆開了奶奶,又揉了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