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本封面上。
謝隨的手頓了頓,抬頭看向戴星冶。
戴星冶笑著說:“喲,不好意思啊謝隨,給你踩髒了。”
他還故意用腳碾了碾筆記本。
謝隨眸中劃過一絲凜冽的戾氣,沉聲說:“撿起來,擦乾淨。”
“你讓老子給你撿書,開什麼國際玩笑啊。”
然而他話音未落,謝隨忽然抬腿一腳,踹在了戴星冶的膝蓋上。
戴星冶向下一跪,卻又被他自身後鎖住了脖子,手也被反扣在了身後。
只要謝隨輕輕一擰,這傢伙手臂絕對脫臼。
戴星冶疼得呲牙咧嘴,連聲求饒:“哎哎!鬆手!疼…疼啊!”
謝隨拍了拍他的臉,聲音冰冷:“我像在開玩笑嗎?”
“不像不像,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戴星冶平日裡混跡於那群手無縛雞之力的公子哥兒中,稱王稱霸,哪裡遇到過這麼野的傢伙。
謝隨鬆開反扣他的手,戴星冶不敢耽擱,連忙撿起地上的筆記本,用力在自己的衣服上擦拭著,擦乾淨了灰,這才恭恭敬敬地還給了謝隨。
謝隨不客氣地奪過筆記本,懶得再多看他一眼,壓著嗓子讓他滾。
戴星冶訕訕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遠遠望著謝隨,本以為是個任他欺負的小綿羊,沒想到居然還是頭狼。
戴星冶也是欠收拾的賤骨頭,不打不相識,他這就算是纏上謝隨了,每天一大早開車去接他,放學也要固執地要送他回家,去他家寫作業,還抄他的家庭作業。
跟個狗皮膏藥似的,甩都甩不掉。
謝隨其實不反感戴星冶這樣的傻逼富二代,別人主動示好,要與他交朋友,他不會拒人於千里之外,當然也絕不會熱情地回應。
君子之交淡如水。
因為圈子裡戴少爺對謝隨的主動示好,讓他在補習班裡的境況好了很多,大家見面也都叫上一聲隨哥,沒人敢找他麻煩了。
謝隨也就是看著冷漠,其實對人挺好,比如考試的時候,這傢伙做完了便趴桌上睡覺,答題卡坦坦蕩蕩地仰面朝上,身邊幾個伸長了脖子的“千里眼”少年簡直愛慘了他。
初八晚上,戴星冶趴在謝隨家的茶几上寫作業。謝隨嫌悶,給窗戶開了道縫隙,讓涼風吹進來,驅散戴星冶那一身濃重的男士古龍香水味。
“你他媽抄完了快滾。”
謝隨揉了揉鼻子,很不客氣地下逐客令。
“你以為我想帶在你這破屋裡。”戴星冶被凍得瑟瑟發抖:“你家也還寒酸了吧,連地暖都沒有。”
“你給老子裝一個。”
“行,明天我就讓人來給你裝。”
謝隨懶得理他,兀自開啟了電視機,催促道:“你速度點。”
“知道啦知道啦,拉屎也催,抄作業也催,你這人就是太沒耐心。”
謝隨的確沒耐心,不過戴星冶也的確沒福氣見到謝隨真正有耐心的時候。
面對那個女孩,他的溫柔和耐心能達到某種絲絲入扣的極致。
戴星冶一邊抄作業,一邊說:“隨哥,你怎麼認識寂氏集團那位‘冷靜’大小姐的啊。”
“不關你事。”
“你不知道,‘冷靜’大小姐平時都拿鼻孔看人的,高冷得一批,咱們這些人說白了她看都不會多看一眼的。”
戴星冶偏頭打量了謝隨一眼,笑了起來:“當然,隨哥也算是天姿國色美顏盛世了難怪嘿嘿嘿。”
他話音未落,只聽“嗖”的一聲,鋒利的刀子從他耳邊飛過,徑直落在了他正對面的飛鏢靶盤上。
戴星冶驚得說不出話來,後脊背都冒了一層冷汗:“臥槽!”
謝隨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