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氣地下逐客令。
“你以為我想帶在你這破屋裡。”戴星冶被凍得瑟瑟發抖:“你家也還寒酸了吧,連地暖都沒有。”
“你給老子裝一個。”
“行,明天我就讓人來給你裝。”
謝隨懶得理他,兀自開啟了電視機,催促道:“你速度點。”
“知道啦知道啦,拉屎也催,抄作業也催,你這人就是太沒耐心。”
謝隨的確沒耐心,不過戴星冶也的確沒福氣見到謝隨真正有耐心的時候。
面對那個女孩,他的溫柔和耐心能達到某種絲絲入扣的極致。
戴星冶一邊抄作業,一邊說:“隨哥,你怎麼認識寂氏集團那位‘冷靜’大小姐的啊。”
“不關你事。”
“你不知道,‘冷靜’大小姐平時都拿鼻孔看人的,高冷得一批,咱們這些人說白了她看都不會多看一眼的。”
戴星冶偏頭打量了謝隨一眼,笑了起來:“當然,隨哥也算是天姿國色美顏盛世了難怪嘿嘿嘿。”
他話音未落,只聽“嗖”的一聲,鋒利的刀子從他耳邊飛過,徑直落在了他正對面的飛鏢靶盤上。
戴星冶驚得說不出話來,後脊背都冒了一層冷汗:“臥槽!”
謝隨又拿起了果盤裡的水果刀把玩了起來,威脅地看了他一眼。
少年連忙給自己比了個封上嘴巴的手勢,埋頭抄作業,不再瞎說了。
半晌,他突然擱下筆,問謝隨:“隨哥,我突然有點暈是怎麼回事。”
謝隨說:“我突然有點想踹飛你是怎麼回事。”
就在這時,戴星冶突然指著頭頂的電風扇:“我他媽你家房子在搖啊!”
謝隨也看到櫃子上金魚缸裡的液體晃盪了一下。
不過這搖晃來得快也去得快,就像一陣風似的,很快就恢復平靜了。
“什麼情況啊?”
謝隨很淡定地說:“可能房子要塌了,建議你快跑。”
戴星冶無語,這傢伙就是想趕他走是吧,他偏不走,繼續埋頭抄寫作業。
十多分鐘後,戴星冶嚷嚷說:“隨哥,有沒有喝的啊,你小老弟快渴死了。”
謝隨極不耐煩地站起身,去冰箱裡取了兩瓶橙汁易拉罐,因為小白偶爾會來這邊,所以家裡是常備飲料的。
謝隨從廚房走出來,戴星冶說拿著遙控器正好翻到新聞頻道。
新聞里正緊急插播一則地震的新聞,謝隨漫不經心瞥了一眼,赫然看到螢幕左下方顯示震中:平涼山脈,震級:79。
“砰”的一聲,謝隨手裡的易拉罐落了地。
地震發生的時候,寂白和寂靜正在平涼村小學的音樂教室裡進行交響演奏的排練,為明天上午的文藝匯演做準備。
當時教室裡只有基金會的幾個工作人員和寂靜的兩名保鏢。
災難發生的那一刻,房屋開始劇烈地震動搖晃,幾秒的時間,教室裡的吊燈和電風扇嘩嘩往下掉。
所有人反應過來的剎那間,都是瘋狂地往外衝。
整棟教學樓只有兩層,音樂教室位於一樓的牆拐角處。
重生過一次的寂白求生欲可能比別人更強,對危險的體察也更加敏感,所以她第一個跑到門邊。
回頭,看到被頭頂掉下來的電風扇砸到頭的寂靜趴在地上,艱難地翻滾著,血流滿地
寂白的大腦放空了兩秒,來不及思考,她本能的反應便是衝過去將寂靜扶起來。
逃出去是不可能的了,寂白扶著寂靜躲到了身邊最近的三角區。
整個房屋的大梁已經坍塌了,周圍那些看似堅固的牆壁在猛烈的地震中嘩嘩崩跌。
幸而她們所在的三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