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也是因為他的愛睏住了希拉爾。
他嘆氣笑道:“少校,我今天才知道,原來我的愛竟然讓你如此誠惶誠恐嗎?”
希拉爾下意識的搖頭:“不是,沒有……”
怎麼會呢,格蘭登的愛怎麼可能會讓他這樣呢……
鬱拂然平靜的笑道:“那為什麼,你越是愛我,就越是恐懼呢?”
“希拉爾少校,我需要的是一個愛人,而不是為了我可以付出一切的僕從,你是知道這件事情的嗎?”
這句話,如果要是被那群認識鬱拂然的人聽見的話,絕對會覺得自己是不是聽錯了,這種話竟然會是看起來跟愛絕緣的鬱拂然說出的話。
就連鬱拂然都覺得自己有點酸,他從前也不覺得自己需要愛,甚至覺得
,他可能並不懂愛。
可是他卻也不能看著自己的愛人,因為他的愛而手足無措。
鬱拂然想,這些道理,希拉爾不懂,他得教他。
就好像是希拉爾教會他什麼是愛一樣。
希拉爾的鼻頭一酸,他眨了下眼睛,一時間竟然發現自己不敢去看鬱拂然的眼睛。
希拉爾低聲說:“我。”
他不知道應該如何去跟格蘭登解釋,他猝不及防收到的,這份來自格蘭登的愛讓他有多珍惜,他也不知道要如何的跟格蘭登說他根本不知道要怎麼留住一隻蟲的愛,他是那麼渴望一份獨一無二的愛,他因為格蘭登的愛而從地獄深淵裡面走出來,所以……
他那麼絕望的懼怕這份愛的消失。
他此時此刻才明白,他那麼的渴望愛,卻又懼怕愛的存在。
話堵在希拉爾的喉頭,希拉爾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希拉爾緩緩的抱住了格蘭登的腰,就好像是求饒一樣:“……求您原諒我吧。”
原諒他的自以為是。
原諒他,竟然把格蘭登冕下的愛,跟其他雄蟲的愛相提並論。
真是,鬱拂然想,希拉爾真是知道如何讓他不生氣的。
他將希拉爾從水池裡面抱出來,就好像是把他從過去的陰影裡面抱出來一樣。
鬱拂然低頭吻了吻他的唇:“你知道錯了?”
希拉爾當即說道:“嗯,我知道錯了。”
“我從前做的都錯了,我應該在想您的時候就立馬發訊息給您,我不應該在接收到您的愛的時候感覺到慚愧,我也不應該在有了您的情況下,仍然試圖強迫自己面對我害怕的東西。”
明明一切,一切都有更好的解決辦法。
希拉爾說的非常的真誠,就差對著鬱拂然發誓了,真誠的好似這輩子都不會再犯了。
鬱拂然輕輕的點了頭。
希拉爾當即就鬆了一口氣,因為他知道格蘭登只要放過了他,就不會是那種秋後算賬的型別。
不過格蘭登說的話,希拉爾在後怕之後,突兀的又品出了一點甜來。
他的冕下,對他說,我只想要一個愛人而已,我並不需要一個服從於我的僕從。
在聯邦,不,應該說是在全星際裡面,應該再也找不出一隻雄蟲,會對一隻雌蟲說出這樣的話了。
格蘭登冕下怎麼會這麼好呢……
希拉爾想,從今往後,他絕對再也不會對格蘭登面下有一絲一毫的隱瞞。
然後希拉爾就看見。
黑髮綠眸的雄蟲促狹的挽起眼睛:“嗯,雖然你覺悟很高,但是到底還是做錯了事情。”
“少校,你希望我在哪裡罰你?”
“不對,不能這麼說,應該說,少校,克蘭恩醫生給我的治療你的時間快到了。”
“你希望我在哪裡治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