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藥材。
九月裡,大明宮裡似乎還有幾分酷暑,今上開啟寧王從戰地送來的摺子,十分高興,對前來請安的皇三子笑道:“你大哥殺了吐蕃贊普,扶持了他的侄子做贊普,厲害不厲害?”
皇三子生的鐘靈毓秀,今年十三歲了,時間忽忽而過,當年還是襁褓小兒,如今已經成了小小少年。今上自己卻覺得垂垂老矣。
“可惜皇兄不能長在長安,不然兒臣也可向皇兄學習一二。”
小少年提起遠在邊陲的長兄似乎滿是孺慕,今上看摺子看的頭昏,這兩年發現自己有些視物昏花,想來是上了年紀,眼睛不好使了。他揉了揉太陽穴,似乎才覺得好受了些,“你皇兄去夷邊十幾年了,如今算來,是時候該讓他回來了。等平定了吐蕃吧……”
平定吐蕃,那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實了。
寧王只所以沒有回來,那是因為他在協助新的吐蕃贊普排除異已,將原贊普手下一幫舊臣給清理乾淨了,確保新的贊普對大周朝產生了畏懼之心,打消他此後想要擾邊的念頭,這才帶著大軍回雲南休養。
定邊軍大勝回師,整個雲南郡百姓郡情激奮,各縣派了代表前來與郡守傅開朗表態,想要前往軍營勞軍。
朝廷的嘉獎是一回事,但是邊民百姓與吐蕃軍有了深仇大恨,寧王殿下是等於幫大家報了血仇,不知道有多少百姓想要仰望這位皇子的風采。
傅開朗與許清嘉最後商定,索性從各縣擇二年高德勳之人,州府再派官吏一起前往軍中,賀寧王大勝迴歸。
結果等各縣報了人數上來,出發的時候才發現,每縣派出的代表倒是隻有兩位,可是押著車隊的那些青壯又是什麼人?!
隨行的縣令上前來解釋:“這是百姓們自發為定邊軍準備的東西,有米酒,有肉,還有各種吃食……”總不能讓代表們趕車去勞軍吧?只能另行選派押車人員了。
於是原定預想只是一隊百姓加外官員的混合隊伍最後卻成了拖著一條長長車隊的輜重隊伍。
傅開朗坐在州府馬車裡與許清嘉對弈,對至一半掀起車簾往外瞧去,看到後面赤紅臉膛笑的十分淳樸的鄉民,忍不住笑道:“愚兄怎麼有種自己是個商人,押著貨車前去做生意的錯覺?”這車隊跟南來北往的商隊真是像極了。
許清嘉不慌不忙按下一枚棋子:“那下官是什麼?”
傅開朗輕笑:“帳房先生?”順道按下一枚棋子。
惹的許清嘉也笑了,又快速下了一子,好過過癮。
這種智力遊戲在他們家裡不流行。他家老婆自從戰後更是熱衷於鍛鍊身體,認為好的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就連許清嘉回府也每每被捉著鍛鍊。不過許清嘉對老婆的這種鍛鍊方式如今總算表示了讚賞,更在戰後向她特意致過謝,認為正是因為老婆的英明,才讓他當時保住了一命!
胡嬌對他的感謝不太滿意,認為沒有發自內心,不夠感人肺腑,勒令通判大人從內心反省自己這些年的所作所為,常常以學霸的智商輾壓她,從而炫耀自己在智商上的優勢。而低調謙遜的她雖然從不與他在智商上一較長短,相反,還寬宏大量不計較他的小人行徑,督促他在體力上趕超自己,其高瞻遠矚以及寬宏不計較的優秀品質足夠通判大人從頭髮絲到腳後跟都佩服,並且全身心的臣服在她的石榴裙下!
許清嘉:“……”
為了表示他的臣服之意,當夜他就徹底讓自己在床上臣服了一回,胡嬌總算滿意了。
那是他們自孩子小產之後的第一次親熱,二人心中似乎都憋著一股勁兒,想要再生個孩子出來。可惜這都過去快一年了,還是沒什麼動靜。
最近胡嬌已經不再熱衷於造人了,夫妻倆都覺得此事還是順其自然的好,該來的總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