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量,又自傲力氣不錯,身手也好,比之男子亦不遑多讓。若不是胡厚福非要在爹孃牌位前面玩命磕頭逼她出嫁,恐怕她都覺得自己無堅不摧,能夠自立於這世上,比許清嘉也不差什麼。
可是如今卻恍然發現,縱然許清嘉是個文弱書生,可他卻總能生出讓她信服的力量。
一個月以後,許清嘉跛著一條腿從災區回來,被胡嬌罵了個臭死。
“都讓你小心小心再小心,結果你瞧瞧!”人是平安回來了,但帶了一身的傷回來,又黑又瘦,腳上還受了傷,據說在餘震之時被山上滾落的石頭砸傷了。
胡嬌挺站肚子親自服侍他沐浴,將他從上到下都細瞧了一遍,才放下揪了一個月的心。
許清嘉從來是個脾氣好的,特別是在胡嬌面前,寬容加倍。被老婆罵著摁到水裡沐浴,一隻受傷的腳蹺在浴桶邊上,身子朝後仰著,靠在桶壁上,胡嬌挽起袖子給他洗頭髮搓背,“這頭髮都打發了,一個月都沒洗頭?”
許清嘉捧一把水搓了兩下臉,嘿嘿樂了,“哪有空洗頭?”他的臉被太陽曬的黑紅黑紅,頰邊還起了皮,唇裂面焦,如果不是人生的溫雅端正,全靠氣場撐著,真跟田裡老農沒什麼區別。
“阿嬌多抓抓頭頂,那裡好癢癢。”許清嘉是何許人也,一早看到自家老婆色厲內荏,又瞧她連眼圈也是青的,便知她不曾休息好,恐怕擔心的厲害,心裡不知樂成了什麼樣兒。方才進門之時,大舅兄又悄悄指著先一步進房去給他準備換洗衣物的妹子叮囑:“這一個月吃不好睡不好,我瞧著擔心你的厲害。還不哄哄她”
原本這些事情他自己也做得了,自阿嬌懷孕之後,家事都不曾讓她沾手。不過為了讓她安心,這才由著她。見她將自己扒光了細細察看的可愛模樣,還繃著小臉可見氣狠了,便恨不得將她攬在懷裡狠狠親幾口,只是老婆大人正在發怒,還是讓她發洩發洩的好。
頭皮被她抓的很是舒服,她抓完了還拿指腹按摩頭頂,許清嘉舒服的閉著眼睛直哼哼。洗完了頭髮,胡嬌又拿著水瓢舀水沖洗,拿絲瓜瓤搓背,搓出來一道道的泥印子,指尖在他背上戳戳:“真髒!”兩個人都不曾提災區百姓的慘烈。
許清嘉在外奔波一月,見到轄下百姓受災慘狀,這一個月連覺都沒好生睡過,回到家裡泡在浴桶裡才覺乏的厲害,彷彿一身勞累此刻才敢鬆懈了下來。
洗著洗著幾乎睡著。
等沖洗乾淨,胡嬌又拿了乾淨衣衫讓他穿了起來,扶他去床上歇著。許清嘉怕傷及她腹中胎兒,儘量將全身重心放在未受傷的左腳上。
胡嬌將他安頓在床上之後,拿了乾淨的白布過來,解開他的傷腳,但見右腳面上被砸的血肉模糊,都有幾分出膿的跡像,用燒開的淡鹽水清洗了,又撒了藥粉,輕手輕腳包好了,這才喚臘月提飯過來,在床上擺飯。
灶上婆子早煲好了菌子雞湯,又下了鮮雞湯餅,並時蔬小菜,兩碗熱湯餅下肚,許清嘉眼睛都快睜不開了,卻還要拉著胡嬌說話。臘月上前來撤了飯桌,胡嬌問了問,得知胡厚福已經在自己房裡吃完了,並且說他要午睡,胡嬌索性脫了鞋子外衣,也鑽進了被窩,靠進了許清嘉懷裡,摟著他的腰輕拍了兩下:“我困了,你陪我睡會兒。”
她從來都是精神頭十足的,何曾有這種倦態?
許清嘉心知肚明,這是看著他累了,所以要他休歇。他低頭在她光潔的額頭上親了下,又順著小鼻頭親到了嫣紅的唇上,做了沐浴時就想做的事,摸了摸她的肚子,感覺到小傢伙在裡面已經漸漸長大,這才放心睡去。
房裡一時靜了下來,在外屋候著的臘月悄悄掩了門出來,一直在院子裡立著的胡厚福壓低了聲音問道:“可是睡了?”
臘月點點頭,他這才高興道:“給我盛了湯餅來,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