膀微微放鬆了些許,彷彿我的話給了她一絲安慰。在這個寂靜的夜晚,陪伴是我唯一能給予她的幫助。
我戴上了手套,輕輕將夏琳包中的血衣取出。那件衣物在燈光下顯得更加猙獰,暗紅的血跡像是無聲的控訴,彷彿還帶著兇手的殘暴與冷酷。
這件衣物是我們唯一的線索,也是我們在這黑暗中行走的指引。
雖然我取出了血衣,但很清楚,自己幫不上忙。我不懂這些精細的法醫操作,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站在門口替她守住這個唯一的出口,確保沒人打擾我們。
我斜倚在門邊,目光時刻警惕地掃視著外面的走廊,耳朵豎起,捕捉著每一個微小的聲音。
夏琳的動作開始加快,她沒有再遲疑。她靈巧地從工具包中取出鑷子和剪刀,剪下一小片帶血的衣物,小心翼翼地將其放入透明的試管中,隨後開始準備進一步的分析。
她的每一個動作都精確而冷靜,但我看得出,她的手指微微發白,緊張已經侵入了她的身體。
“你還好吧?”我低聲問,試圖緩和一下氣氛。
她的手沒有停下,依舊專注地進行著化驗工作,但她輕聲回道:“還好……只是有點緊張。我們得快點。”
實驗室外面依舊寂靜無聲,走廊的燈光時不時閃爍幾下,像是隨時可能熄滅。
我緊張地注視著門外,耳朵敏銳地捕捉著走廊上的每一絲動靜。儘管四周安靜得詭異,但我無法擺脫那種被監視的感覺,彷彿黑暗中有什麼東西在窺探著我們,等待我們犯下一個致命的錯誤。
“我們馬上就可以完成化驗了。”夏琳的聲音再次響起,她的手指迅速翻動著工具,取出了最後的樣本。
我依舊保持著警覺,目光沒有離開門口。就在這個時候,我突然聽到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像是從走廊的另一頭傳來。聲音極為細小,像是對方在刻意隱藏自己的行蹤。我心跳加速,緊張感瞬間湧上心頭。
“有人來了,”我低聲提醒,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
就在我低聲提醒夏琳的那一瞬間,我的神經瞬間繃緊,耳朵捕捉到了走廊盡頭傳來的微弱腳步聲。那聲音極為輕微,彷彿有人刻意壓低腳步。
我轉過頭,準備確認聲音的來源,目光仍然緊盯著門口,但就在這個時候,門外的燈光突然閃了一下。
“夏琳,快……”我正想提醒她,但話音還沒落下,我突然感覺到背後傳來一陣詭異的聲響,緊接著,一股強烈的衝擊力重重地擊中了我的後腦。
那一瞬間,整個世界彷彿停頓了片刻。我的視野變得模糊,燈光在我眼前變成了一團混沌的光斑,周圍的空氣彷彿瞬間凝固。
身體失去了平衡,腳下的地面像是消失了一般,我瞬間陷入了失控的狀態。
我試圖轉身,卻已經來不及。只能感覺到某種堅硬而冰冷的物體狠狠地砸向我的後腦,疼痛如電流般從頭頂瞬間蔓延至全身。
喉嚨裡發出了一聲悶哼,雙腿瞬間癱軟,整個人失去了所有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