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自嘲一笑:“怎麼?妾身的態度令王爺不喜了?抱歉,在王爺對妾身做了那樣的事之後,妾身實在無法對王爺強顏歡笑。如果王爺非得刨根問底妾身到底為何變了,妾身只能說,之前對你笑是想巴結你、迷倒你,從而更好地陷害你!現在妾身害不成了,也沒必要強顏歡笑了!”
咔!
似是手骨斷裂的聲音,再看,卻是諸葛流雲捏斷了床邊的帳構,諸葛流雲濃眉倒豎:“別口是心非了,冷幽茹,這種欲擒故縱的把戲本王見的不多卻也見過!你侍奉老太君,教導玲瓏,不就是想和我好好過日子?我準了!”
諸葛家的男人,永遠這麼自以為是!
冷幽茹冷冷一笑,輕蔑地道:“少自作多情了,高高在上的王爺。我只是不希望我的琰兒被燒成灰燼!我討厭你們諸葛家的每一個人,也厭惡王府的每一寸地方!我恨不得王府自此消失,你們一個一個的都萬劫不復!”
“冷幽茹!”諸葛流雲覺得自己從沒有這麼氣過,連第一時間知曉她做了那樣的惡事之後也沒這般氣過!他氣什麼呢?氣冷幽茹憎恨諸葛家,還是氣冷幽茹這麼多年都不曾對他動過心,他自己也說不清楚。
冷幽茹迎著他凌人的注視,鎮定自若地褪去了衣衫,露出完美得仿若老天精雕細琢的誘人風景,淡道:“我就是一個活死人,一具外表光鮮、內裡腐爛的屍體,王爺你不嫌惡心儘管享用!”
“你……你……”諸葛流雲氣得不行了,一屁股坐在床邊,目眩頭搖!
冷幽茹披上衣衫,漫不經心地道:“妾身去喚昭雲前來侍寢。”
“哪兒也不許去!”諸葛流雲暴喝,目光之凌厲,恨不得撕了她!
冷幽茹對他的怒火置若罔聞,自顧自地去淨房沐浴了一番,出來後諸葛流雲的怒火沒減弱絲毫,好似要用目光把她射成篩子!她也不覺得有什麼好怕的,反正要頭一顆、要命一條,再者,諸葛流雲,他不敢。冷幽茹抱起被子鋪到光潔如新的地上,從即日起,二人短暫的“同床共枕”的和平日子宣告結束。
諸葛流雲氣氣氣,肺都要氣炸了!
他一把拉起她推到床上,自己裹著地鋪閉上了眼睛!
湘蘭院內,甄氏哭得死去活來,她知道姝兒回喀什慶不會有好果子吃,但沒料到諸葛流風那個混蛋真捨得處死姝兒:“……他怎麼那麼沒良心啊?那是我懷胎十月生下的女兒,也是他的女兒,他怎麼下得去手啊?”
流珠也哭得厲害,卻不是哭四小姐死,而是甄氏傷心她便跟著難過,甄氏這人待丫鬟們是極好的,自己做姨娘時就時常變賣族長送的東西給她們賞,雖說目的是希望她們更努力地辦事,但方法得當,大家便都喜歡。流珠吸了吸鼻子勸慰道:“夫人莫哭壞了身子,逝者已矣,夫人節哀!”
甄氏揪著衣襟,淚如泉湧:“世子也不是沒殺過人,王爺怎麼就不讓世子給人抵命啊?我的姝兒,她爹怎麼這樣狠心?這樣狠心啊……”
主要得從喀什慶的信仰說起,喀什慶是一個極度排外的民族,百姓直到現在都不承認自己是大周人,他們只是使用了大周的貨幣,接納了大周的文字,僅此而已,所以,他們的世子殺了幾個大周子民,他們壓根不覺得有什麼,但倘若他們的王放任大周皇帝砍了世子腦袋,諸葛家在喀什慶的威信便算是掃地了。這是對外,對內則大相徑庭,喀什慶的族規非常嚴明,殺人償命欠債還錢,絕不因身份高低而有所偏頗,正是這種愛民如子的族規,諸葛家才能得到所有百姓的愛戴。
想想當年朝廷大軍浩浩蕩蕩地攻入喀什慶境內,沿途的百姓,上至百歲老人,下至六歲孩童,紛紛拿著菜刀、鐵鍬衝向孔武有力計程車兵,百姓用生命捍衛著喀什慶,諸葛流風又有什麼理由包庇自己的殺人犯女兒?
甄氏不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