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爭吵,水玲瓏汗毛倒豎,趕緊加快步子跨過了穿堂。
“冷幽茹!諸葛家到底欠了你什麼?王爺又欠了你什麼?你要一次又一次地傷害王爺?他是你丈夫啊,冷幽茹!我回來的第一天,他就告訴我不要恨你當初逼走了我!在你差點兒害得諸葛家斷子絕孫以後!在你差點兒害得他長眠不醒以後!他對我講了那樣的話!冷幽茹你的心是什麼做的?”上官茜指著冷幽茹的鼻子,聲嘶力竭地斥責了起來!
老太君抱著諸葛流雲的胳膊,哭得天昏地暗:“我的兒啊……”
岑兒往冷幽茹身邊一站,怒目而視道:“夫人!王爺的傷不是王妃害的!”
上官茜橫眉冷對,怒不可遏道:“不是她做了那樣喪心病狂的事得罪冷家,王爺用得著替她擋這一劍?她知不知道,那種情況有多兇險?”
再看向冷幽茹,眸光越發犀利冰冷,“冷幽茹你真是太可怕了!丈夫你害,養子、養女你害,連從沒對你造成一分一毫傷害的侄女兒你也能忍得下心去陷害!你倒是說說,這世上還有沒有人是你不敢害的?”
老太君的身子在上官茜的話裡一點一點變得僵硬,自打她入府,流雲三不五時地出事,撇開頭一回沙場受創,後面兩次可都與冷幽茹有直接的關係!上官茜說的對,在她對諸葛家和流雲做了那樣喪心病狂的事後,流雲還為她求情,她到底憑什麼這麼揮霍流雲的感情?又憑什麼讓流雲為她做的惡事承擔後果?她的心腸如此歹毒,根本不會記得流雲的好!保不齊哪天她又會傷害流雲!傷害小鈺!傷害小汐!傷害玲瓏……甚至傷害她可愛的曾孫!
老太君看向她,滿是淚水的眸子裡閃動起絲絲憎惡來!
冷幽茹埋在寬袖下的手捏得青筋凸起,面色卻淡漠如水,彷彿被沒聽見上官茜的指責,也沒察覺老太君的怒火。
老太君想趕她走,真的、真的想趕這個不詳的女人走,可一記起老太爺臨行前的叮囑,她又堪堪忍住了心底呼之欲出的言辭,她甚至不敢開口,怕一開口就管不住趕她出府的話,就那麼抱著兒子的胳膊,淚水一滴一滴地流下。
“娘!您別太難過!仔細哭壞了身子!胡大夫說了王爺沒有生命危險,很快便能痊癒的!王爺……王爺疼幾天……等傷口結了痂……一切就都好辦了……”上官茜抽泣著,後面漸漸詞不成句。
老太君就看向兒子胸前隱約滲出血絲的繃帶,哭得越發洶湧……
上官茜一邊用帕子抹淚,一邊暗暗狐疑,冷幽茹做了這種喪盡天良的事,又無意中波及了王爺,老太君愛子如命,怎麼一點兒表示都沒有?不應該把冷幽茹趕出府嗎?
王爺也真是的,冷承坤找冷幽茹算賬,他湊什麼熱鬧?就不怕自己一命嗚呼了?況且,他把冷幽茹當個寶,冷幽茹當他是根草,瞧瞧,傷成這樣,冷幽茹可是一滴眼淚也沒掉!
上官茜的眸色一厲,很快再次哭成了淚人兒:“娘您回去歇息,這兒有我照顧王爺就好!我一定不會再允許任何人傷害王爺的!”
老太君猛然抬頭,看向冷幽茹道:“我不想再看見你!你不喜歡禮佛嗎?那好啊,你給我住進佛堂!一輩子也別再出來!”
上官茜心頭一喜,幽禁……也不錯!
冷幽茹的眼皮子動了動,掌心已經被指甲摳出血來,一點一點滴在地上,卻沒人看見,看見了也裝作看不見,她們悲傷她們的,她依然只能孤獨她自己的,連掉一滴淚都會成為假惺惺的笑話。
“冷幽茹,我冷承坤是嚇了眼才這麼多年一直袒護你!你這隻白眼狼!居然將毒手伸向了我的女兒!她到底怎麼招惹你了?我們冷家沒你這種敗類!從即日起!你不是我冷承坤的妹妹!”
“姑姑你太過分了!你怎麼可以設計姚成和冷薇?又怎麼可以害死冷薇?我以後再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