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兩聲放開她,看著溫九鳳忙不迭退開幾步,心裡的熱乎勁更甚,可也高興起來。
看來這小寡婦也沒有看起來那麼豁得出去,還是知道害羞的嘛。
“你要考慮多久?”季天澤問。
溫九鳳推著腳踏車往外走,“我現在就考慮好了,蛋和酒按照腳踏車價值給你,你前頭欠我的我會扣掉,人你就別想了,我不要流氓。”
季天澤氣笑了,見小丫頭跑得飛快,他不緊不慢跟在後頭,等她想騎車跑之前,才遊刃有餘抓住腳踏車把人攔下。
這回總算是沒有腳踏車攔著了,季天澤不客氣地將人從背後一把扣住,低下頭歪歪腦袋就碰到了她臉頰上,冰冰糯糯,跟糯米餈似的。
“你這就不知道了,等你以後有了男人,就會發現這流氓有流氓的好處。”季天澤壓住溫九鳳氣惱的掙扎,“當然,我也不跟別人耍流氓,只跟革命同志耍。”
溫九鳳被他似親非親的碰觸驚著了,人突然有點慫。
她都凍成這樣了,這人露在外頭的嘴唇怎麼還是滾燙的呢?
同時她確實有點氣惱,不過不是氣惱季天澤,是惱自己。
她總是這樣,給自己做再多心理建設,除非一次次積累的情緒到了一定程度,逼著她不得不放大招,她總是控制不住自己又軟又慫的表現。
要不是因為這樣,秦晉那些人也不會那麼肆無忌憚的欺負自己。
現在也是這樣,要是她能冷酷無情把眼前這個狗比揍個半死,他以後肯定不敢再這麼隨便。
“想什麼呢?”臉頰又被燙了下。
溫九鳳下意識哼唧出聲,“你嘴巴上火了吧?”
說完她愣了下,臉頰蹭就燙起來了,她恨不能給自己一巴掌,不要慫啊!
季天澤被逗得在她耳邊低低笑出聲,笑聲讓溫九鳳覺得藏在帽子裡的耳朵都滾燙起來。
“九丫你真的讓小哥哥特別好奇,說你膽小吧,你敢跟哥哥掏傢伙事兒,說你膽兒大吧,剛才是不是你勾搭我?親你一下你又縮回你那小殼子裡去了?”
溫九鳳:“……”
她不動聲色從空間拿出一隻甩棍,跟胳膊肘平齊狠狠往後搗了下。
季天澤悶哼一聲,弓著腰退開,“我艹,你謀殺親夫啊!”
溫九鳳平靜轉過身,“說了再叫九丫要打你,我從來不開玩笑!”
說完她飛快騎上腳踏車就跑了,雖然因為車技不大好,騎著有點歪歪扭扭的,不過也比腿兒快。
季天澤捂著肚子在原地站了半天,嘖了一聲無奈笑出來。
不開玩笑嗎?
要人別想了那句也不開玩笑?
季天澤舌尖掃過後槽牙,露出個略有些痞氣的笑,哪怕上輩子他遭了不少罪,可兩輩子加起來,他季天澤真想要啥,還真就沒有得不到的。
小寡婦,咱們走著瞧。
在心裡狠話放完,季天澤齜牙咧嘴揉著肚子回了知青點。
就著油燈他才發現,隔著軍大衣,他肚皮都青了,可見這兔子急了,是真使勁兒。
不過她用什麼揍的人呢?好像是棍子,但她手上仍然沒拿任何東西。
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季天澤揉著肚子,眼神中的興味幾乎要突破天際。
“嘶……”當然,上天之前還是得先上藥。
六八年已經是運動的第三年了,鋁廠罷工、學校罷課、甚至公社裡好些國營的場所都被砸過。
這場運動像是一把滔天的火,燃燒了所有人的理智,燒紅了革委和蘭小兵的眼,讓他們像是餓久了的禿鷲一樣,在各處興風作浪。
老百姓們誰都不敢惹,甚至連大集都停了,大家好像都同時把熱鬧這根弦兒扔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