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之中的事情。
可沐券門想得好,這位女真人也是堂堂紫府,千萬人討好尚且來不及,李絳遷心底卻不大看好這家玄沐道統,暗忖道:
‘朱宮真人神通是否廣大尚未可知,可不知道是心思不在此處還是有別的計較,這玄沐道統底下亂七八糟,劣性未除,吃相難看也就罷了,聽聞對小世家還有囂張跋扈的姿態,全靠朱宮本人立著…’
‘再者,戴家雖然不算世代魔修,可東海殺出來的,名聲本就不好,又修了個土德,沒聽聞有什麼佼佼者…戴晉權雖然是築基,可同樣沒什麼名氣…若非之前來湖上問過,我甚至沒聽說過他…’
同樣是東海搬來,從道統到個人情誼,沐券門都不如稱昀門,更何況這個時間點突然說要結親,誰知道往後有沒有什麼麻煩等著?
沐券門也只是打聽,倘若李絳遷這頭有意向,真放出什麼風來,莊平野估摸會灰溜溜捲鋪蓋走人,否則莊成就要上門致歉了。
好在李絳遷不甚喜歡這玄沐道,也經過多方考慮,沒有半點動心,遂道:
“你只去答覆,玄沐紫府道統尊貴,真人在外未歸,長輩重傷閉關不出,家中並無做主的權力。”
“你懂得如何說,說是你的推測即可,莫要扯到家中來。”
陳鴦自然明白,答道:
“那頭送了…”
李絳遷擺手,答道:
“至於帶來的什麼禮品,你自己想著辦法處置吧。”
“屬下已經送到側殿。”
陳鴦滴水不漏地應了一句,正要退下,李絳遷卻叫住他了,吩咐道:
“你答覆了東方,便去一趟浮南,絳壟那頭有極為重要的事情,他還尚未築基,話語權終究弱了幾分,你思慮周全,行事謹慎,且去幫一幫。”
他把桌案上早就準備好的卷旨拿起來,遞到陳鴦手裡,沉聲道:
“如今家裡頭築基修士寬裕,你持我命令,讓妙水、安思危一併去一趟荒野,在江岸駐紮下來,駐守北方。”
李絳遷不僅僅是為了給李絳壟託底,同時也是為了日後在浮南地界、江上與都仙道“鬥法”做準備——畢竟臨近了對方要突襲的日期才派幾人過去,豈不是顯得未卜先知,便露出馬腳了。
陳鴦稍稍遲疑,問道:
“可是浮南之事有什麼不妥…”
陳鴦心思頗多,李絳遷擺手,答道:
“不必多想,到了那一頭,仔細問一問絳壟,不竭餘力地輔佐二公子把事情辦妥了,這件事如若有紕漏,是要危及你與他二人性命的。”
此言一出,陳鴦神色驟變,行禮退下,李絳遷心中微微一動:
‘白猿護法閉關好些年了,當年他與家中大人受傷都很重,估摸著也快好了,還需透過陣法問一問,免得出了事情還不知曉。’
把陳鴦打發去北邊,李絳遷要忙活的事情還有很多,自己那位紫府嫡孫的叔叔婚事雖然已經告一段落,可前後的安排很多,在諸多上奏中用筆勾勾畫畫,聽著下方有稟報聲,從殿外進來一位墨藍色衣物的白髮老人。
李絳遷連忙離開主位,走下來扶他,李玄宣擺手,老臉上滿是嚴肅,開口道:
“青池不知道下了什麼命令,李泉濤緊急從北方回來了,還不到他所提及時間的一半,途經望月湖,竟然連落腳休息都來不及,只留下一封信。”
“這封信還是透過湖上巡邏的修士送過來的…你且看一看罷。”
“李泉濤?”
青池一般以五年為一任期,李泉濤前去執行的不知是何等要務,當時路過湖上還談及了遲炙雲一事,如今才過去一年半載,居然緊急被調回了,李絳遷微微皺眉,心中一緊。
‘才提及他子嗣做了加害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