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個小時了,小區那裡還沒進展?”
這個話題不提還好,提起這個老鄭同志的抬頭紋頃刻間又多出來兩道。
他嗐了一聲,開口說別提了,“我也不知道是底下這幫人偷懶還是作案這位真的是鬼不是人,兩棟樓,兩遍,我讓他們整整排查了兩遍,硬是連半個疑點都沒找出來!”
鄭植鬱悶地搓著臉,充血的眼睛在白熾燈的照射下顯得有點嚇人。
太陽穴像有人敲鼓似的咚咚響,他使勁按了按,一睜眼卻發現傅紹言拿著筆正在那兒寫寫畫畫。
他湊過去一看,發現自己這個工科生看不懂一點,於是只能頹廢地又坐回椅子,有氣無力地開口問傅他在畫啥。
“沒有那個人離開小區的跡象,說明人很大機率還在小區裡,成紅花和康可的住處是固定的,錢勁那面鏡子也是固定的,我想試試看有沒有可能用光的反折射把人找出來。”
“用搜的都搜不出個所以然,靠物理解決問題,可行嗎?”鄭植當年物理是及格都沒及格過的,所以就算質疑,也支援傅紹言在這個點上下下功夫。
但是有一點。
“兩宿沒閤眼了,回去眯瞪一會兒再畫吧。”
專心做圖的傅紹言本來想說不用,餘光落處忽然看見了一旁的箱子,於是點點頭,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