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過了潼關,一隊人馬歇在官驛,容玉還沒來得及見宋儼明,官驛的驛使官們早已迎接一群京中貴人們前去接風洗塵了,容玉只得無可奈何獨守空閨。
許是宋儼明交代過,驛站的驛使們沒有給容玉安排下人住的房間,只在宋儼明的寢室外側添了張守夜用的長榻。
舟車勞頓,容玉吃過晚膳,打了水潔了身後便躺在長榻上歇息,順便等宋儼明回來,然而沒躺一會兒,他便沉沉睡去,正神遊太虛,身子猛地一輕,他嚇得醒了過來,原來是宋儼明回來了,他將容玉打橫抱著,往床上去。
容玉揉了揉眼睛,不由看了看門口,宋儼明知道他在擔心什麼,柔聲道,“門已關緊了。”
容玉放心,依靠在他胸口上,這才聞到他身上淡淡的酒味,宋儼明已經換上了官袍,又恢復了那個丰神俊朗的平陽侯。
容玉忍不住摸了摸他的臉,心間愛意湧動。
宋儼明將他放在床上,徑直壓了下來,容玉悶聲一哼,環繞著的對方身上的酒氣愈發濃厚了,容玉不喜,只推了推他,
“你去洗洗,臭死了。”
宋儼明輕輕一笑,起了身,脫了官袍,只著中衣,倒了些銅壺上的熱水擦了身體,便上床了,他上下打量著容玉,將他臉上的麵皮揭了,這才親吻了下來,
容玉嗚嗚咽咽推著他的胸膛,“你,你別在這兒啊,人多。”
“放心……不碰你……”
宋儼明將他擋在胸口的手拿開,只輕輕吻著他,等那淡色的唇色一片嫣紅微腫,宋儼明才放開了,指腹摸了摸。
“玉兒,回京後,我先給你置一個宅子,你的身份是滇西總督送給我的美人,等過半年,我會過宗譜給你記名,但為了不引人注目,我先以侍妾的身份安置你,待過兩年……”
宋儼明眷戀地摸著他的臉,眼中跳動著光芒,“本候將你扶正,正式做我的侯府夫人。”
容玉吃吃一笑,“那別人不是都以為咱們英明神武的侯爺沉湎美色,難過此關啊。”
“這本就是事實,不是麼?”宋儼明有著溫柔的滿漲的愛意,他俯身下去,細細啄吻,“我還不夠沉湎的麼?”
“好了好了,”
容玉生怕他撩起了火,便別開了臉,將被子扯了上來,蓋住了二人。
“睡吧。”
回京的路上一路沒有多少波折,為了避免容長風起疑,白日的時候容玉都躲得遠遠的,儘量不出現在容長風的視野裡,如此,一路上倒也相安無事。
浩浩蕩蕩的車馬行走了十數日,等見到那巍峨的城牆,一隊人馬均是鬆了一口氣,終於回京了。
容玉先是被安置在客棧,宋儼明還未歇一口氣,便被皇帝急召進宮裡了。
這一去,竟是三天兩夜沒露面,只每日都會遞信過來讓他安心,容玉這時候自不敢添亂,只在客棧中默寫自己的菜譜。
以後便要以新的身份重新生活了,若以後要開館子,原先玉香樓與小菜館的特色菜例都不能用了,只能再絞盡腦汁想新的菜式。
他興趣在此,倒是覺得日子不難捱。
只是重回故地,他很想去看看故人,聽說小菜館被阿良盤下來了,經營得有聲有色的,容玉心間有幾絲悵惋,卻也明白今生永不可能前去相見了。
人生啊,有舍有得,命運已然待他很好,他怎能那般貪心,什麼都想要。
等第三天,宋儼明終於派人來接走了他,將他安置在城西的一處不起眼的小院子裡。
這小院不大,配備卻是一應俱全,院裡置了三個丫鬟,兩個小廝,還有僕婦若干。
容玉環顧了一週,還挺滿意這裡的幽靜的,他知道自己在這裡要住上一段時間了,這是他與宋儼明的家,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