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話,也只是為了敲打綠春和紅夏,別仗著自己是謝家家生子,從小服侍謝東籬,就能打歪主意。
具體怎麼做,還要等謝東籬晚上回來之後再做定奪。
她今天下了狠心,就是因為剛才她嘔吐得那麼厲害,這兩個丫鬟居然在外面擋著人,不讓人去回報大嫂和二嫂。
雖然她不是有孕,但是一吃東西就吐,難道不是生病了嗎?難道她們沒有眼睛看嗎?
不趕緊去回報管家的大嫂,給自己請郎中來看診,反而攔著去報信的趙婆子,到底是何居心?
“我一直說,臉面不是別人給的,而是自己掙的。自己不給自己掙臉,怎麼指望別人給你臉?你說是吧,紅夏?”盈袖坐直了身子,“你和綠春都回去吧,我這裡不用你們伺候了。”
“可是五爺吩咐過,讓奴婢伺候五夫人的飲食起居,還要每天向五爺回報。”紅夏急忙說道,她可不想就這樣被趕出去。
她還什麼都沒做呢,憑什麼趕她出去?
“向五爺回報什麼?”
“回報五夫人每天吃了什麼東西……”紅夏支支吾吾說道,目光閃爍,不敢再跟盈袖對視。
“哦?你都是怎麼說的?”盈袖斜了她一眼,雙手交叉放在腿上,粉嫩的手指甲閃著熒光。
“奴婢說了五夫人每天吃的東西,一樣不差都說了的。”紅夏急忙道,聲音鎮定了一些。
她確實都說了,沒有添油加醋,當然,也沒有說得完整。
“嗯,那你跟我再說一遍,等晚上五爺回來,我再問問他,看是不是一模一樣的說法。”盈袖低頭凝視著紅夏,她給這兩個奴婢機會,結果只試探出她們的野心,沒有看出她們的真心和忠誠。
或者她們也是有真心和忠誠的,但不是對她,而是對謝東籬。
盈袖很不高興,她不想跟人分享謝東籬,從來都不想。
就算是她自己的前世盛琉璃,她都不想。
這種想法很奇怪,她和盛琉璃明明是同一靈魂的不同階段,但是想起來還是有些不舒服。
好在那一世,謝東籬也是用的謝瞬顏的身體,不然她要更難受了。
紅夏一下子撲倒在地上,全身瑟瑟發抖,哆嗦著道:“奴婢說了五夫人每天吃的菜,還有飯食,一字不差。”
“我讓你再說一遍。”盈袖聲音平平地道,帶了幾分威嚴。
紅夏閉了閉眼,兩行眼淚留了下來,嗚咽著將她昨夜對謝東籬說的話又說了一遍。
謝東籬只聽了菜名,沒有想那麼多,但是盈袖本人聽見這番話,立刻明白了裡面的貓膩。
她呵呵一笑,伸手去過矮几上的茶盞,揭開茶杯蓋,在茶盞沿子上剮蹭,發出刺耳的聲音,一邊悠悠地道:“……那你有沒有說,我吃了就吐出來了?”
紅夏閉緊了嘴,再沒有說話了。
“那就是沒有說了?”盈袖嘆了口氣,“算了,我現在不罰你,還是等晚上五爺回來對質之後再說吧。——來人!”
盈袖的幾個婆子從外面闖了進來,“五夫人,您有何吩咐?”
“把綠春和紅夏綁起來,塞住嘴,扔到柴房關起來,誰來說情都不能見她們。一切等五爺回來再說。”盈袖抬了抬手,“出去吧,我困了,要歇會兒。”
幾個婆子馬上應了,將綠春和紅夏捆了起來,順手堵上她們的嘴,拖著往柴房去了。
這是謝家的院子,裡面的下人都是盤根錯節,很多都是親戚。
綠春和紅夏的遭遇馬上就被人傳到二門上,又傳到謝家下人居住的地方。
紅夏的娘知道了,嚇得急忙從外門上闖進來,求見大夫人陸瑞蘭。
“大夫人!大夫人!老奴的女兒紅夏剛剛被五夫人綁起來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