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頭道:“這樣說,也有道理,不過北齊那邊……”
“北齊那邊要給我一個交代。”謝東籬的聲音傳了出來,他緩緩從東次間走出來,穿著月白色常服,束著髮髻,臉上的神情很是淡然,但是一雙眼眸卻比任何時候都要冰寒刺骨,“他們派了聖女和錦衣衛督主潛入我國,密謀殺害我東元國皇帝和公主,這份大罪,北齊如果不給我個交代,我帶兵滅了他們!”
“啊?”沈大丞相站了起來,似乎對謝東籬的話十分吃驚。
對於他來說,他的大半輩子都在對北齊妥協屈服中渡過,所以一出事,他就下意識想得是如何安撫北齊,而不是自己人受了委屈,需要從北齊那裡討回公道。
而謝東籬現在這樣一說,沈大丞相也明白過來,以他們東元國現在的國力,其實並不需要如同以前一樣對北齊俯首稱臣了。
他們的實力,如今已經不比以前差了。
“唉,初生牛犢不怕虎,還是你們年輕人厲害啊。我這個老人,也該給你們讓位了。”沈大丞相感慨說道,“好,我就把這話回給陛下知曉。”
謝東籬點了點頭,看著沈大丞相蹣跚而去。
沈詠潔欣慰地道:“東籬,你有這份心,我就放心了。東元國在你手裡,一定會比以前更好,也不枉我們臥薪嚐膽這麼多年。”
謝東籬沒有笑,面色平靜地點了點頭,“岳母大人言重了,我不過是說的人之常情。”
“人之常情?”
“當然。就算是窮家小戶,家裡的女人老人受了欺凌,男人都會出來為家人討回公道。我如今就是這個家的男人,袖袖因我受了這樣重的傷,差一點連命都送掉了,我怎麼會做縮頭烏龜?那個騙子聖女也值得北齊興兵?呵,不要太高看她了。”
果然,謝東籬親自起草了一份告北齊皇帝書,散發天下,質問他為何派遣北齊聖女和錦衣衛督主潛入東元國作亂,還傷了他的妻子和東元國皇帝,是何居心?是不是要開戰?!
這一份響徹雲霄的告北齊皇帝書在中州大陸引起轟動,不僅東元國的民眾意氣風發,要求北齊皇帝給個說法,北齊人都覺得羞愧,自家去陰別人沒關係,但是沒有成功,被人逮著了,還公行天下,這個臉就丟得有些大,因此埋怨聖女和夏凡的聲音也越來越大。
夏凡之前殺害齊孝帝的舊案底也被翻了出來,北齊聖女又被人揭發不是真正的聖女,而是當初錦衣衛的一個女間者,給夏凡的外甥女夏暗香做過丫鬟的雲箏。
雲箏的身份當然是謝東籬派人在北齊國大肆散佈的。
不把雲箏身上的“聖女”光環剝離,北齊人會覺得憋屈,現在不打仗,日後想起來,說不定也要跟東元國算賬。
謝東籬不能保證他們東元國會一直這樣強盛下去,因此各種手段都使了出來,確保雲箏被殺一事不會給東元國帶來更多的麻煩。
果然北齊聖女的真實身份一經揭露,北齊國舉國上下都對這個聖女閉口不談了。
至於她殺了東元國的護國公主,因她已伏法,所以北齊也不欠東元國什麼。
北齊皇帝就逮著雲箏的真實身份,將整件事推到夏凡頭上,聲稱自己毫不知情,也是被騙了,同時再一次下了海捕文書,捉拿夏凡。
東元國同時宣佈皇太孫元應佳勾結北齊錦衣衛督主和北齊聖女,意圖篡位殺君,並且對護國公主下毒手,將他貶為庶民,也發了海捕文書,天涯海角要緝拿他歸案。
但是夏凡和元應佳就如同泥牛入海,完全找不到他們的蹤跡。
元應佳被廢之後,元宏帝立刻立了辰親王元晨磊為皇太孫,並且命他在五大丞相輔助下監國,自己退居深宮養病。
謝東籬將這些事情處理完了,才發現已經有七八天過去了,可是盈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