縮了起來,“怎麼可能?!你從哪裡弄來的?!這是……北齊的堪輿圖!”
“這裡有一條隱蔽的小道,可以從我們的北面興州,直取北齊京城。”謝東籬的聲音變得低沉冷酷,他的手指在那堪輿圖上敲了敲,“看見這條紅線了嗎?慕容世子,你能不能在十日之內,帶著一萬東元國軍士,神不知鬼不覺,順著這條隱蔽的小路,直撲北齊國京城!”
慕容長青駭然看著謝東籬,忍不住拍了拍額頭,喃喃道:“瘋了!瘋了!你真是瘋了!”但是他放下胳膊,眼裡像是燃著一團火,跳了起來:“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謝副相,我們是不是要原樣對北齊兵臨城下!”
兩年前北齊國突然兵臨城下,實在是讓慕容長青耿耿於懷,也讓東元國的臣民一直十分不安,好像北齊隨時隨地能再次南下征戰。
而北齊國也很輕視東元國,上一次雖然最後退兵了,但是他們相信,如果他們要再次兵臨城下,還是不費吹灰之力的。
謝東籬眼裡露出一絲笑意,他重重點頭:“正是。”說完又道:“這件事,要非常保密,不能讓任何人知曉。三日後,你帶兵北上,我和袖袖在北齊京城等你。”
“啊?你們也要去?”慕容長青收起那張堪輿圖,“你從哪裡弄來的這張圖?”
“呵呵,我們東元國的那條密道是如何被北齊國知道的,這張圖我就是如何得來的。”謝東籬臉上露出譏誚的微笑。
慕容長青眼珠一轉,想起來東元國的密道是王錦奕出賣給北齊人的,頓時恍然大悟,道:“原來北齊也有賣國賊!”
“呵呵,哪裡都有賣國賊,差別在於賣個什麼價錢,還有,我們有沒有辦法對付這些賣國賊。”謝東籬看著慕容長青坐了下來,便將桌上的杯盤碗盞移開了,蘸著酒水在桌上畫圖,對他叮囑道:“他這張圖,我還是有些不滿,這裡和這裡,我給你們改個道兒,記得到了這個地方,走水路,不要走山路。而且我測算過,走水路比走山路要快一倍的時間,你們需要的,是能藏得住人的樓船經過這片水域。”
“這可怎麼辦?”慕容長青一怔,“如果用東元國的樓船,會走漏訊息。”
“這個不難。咱們東元國的漕幫這幾年一直在東元國和北齊國的水域裡航行。到時候讓袖袖給他們下個命令,讓漕幫幫主在北齊那邊調齊北齊的樓船接應你們。這一條水道不長,來回也就一頓飯的功夫,應該不會被人發現。”謝東籬都給他們設想好了,一一交代下來。
慕容長青也不介意,謝東籬的品級比他高,當年也是做過統帥帶兵的。
慕容長青看著謝東籬頭頭是道地給他講解,雖然心裡很信服,但是也不是不憋屈的。
人家是文官,但是自己不僅文不如人家,武也不如人家,對袖袖還比自己要好,自己憑什麼跟他爭?
慕容長青一邊聽,一邊不足給自己灌酒。
到最後吃完飯了,他已經醉得不省人事。
謝東籬讓阿順將他送回去,親眼看著他進了角門,才回來報信。
阿順一走,慕容長青就站直了身子,將扶著他的小廝一推,道:“我自己走,你別管我。”
慕容長青其實沒有那麼醉。
他只是面對謝東籬的從容不迫,覺得自己太尷尬了,所以借酒裝醉而已。
謝東籬這邊送走了慕容長青,回到內院,看見盈袖還在燈下坐著等他。
“怎麼還沒睡?”謝東籬一身酒氣走了進來。
盈袖皺了皺鼻子,“你到底喝了多少酒?這是掉到酒缸裡了吧?”
謝東籬笑道:“差不多,是喝多了點兒。”說著,他去浴房洗漱,又換了衣衫出來。
盈袖已經坐到床上了,謝東籬上了床,放下帳簾,給盈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