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盈袖羞不可仰,情急之間忘了謝東籬的怪病,順手就往面前的謝東籬身上推去,可是謝東籬的動作似乎比她還快,眨眼間就站到了盈袖對面一丈遠的地方。
沈遇樂忍不住揉了揉眼睛,喃喃地道:“……難道是我眼花了?”
剛剛兩人在牆邊幾乎抱到一起去的影像還殘留在她眼底,但是剛剛眨了眨眼,這兩人居然已經隔得遠遠地……
盈袖和謝東籬之間的距離簡直比沈遇樂自己和盈袖之間的距離還要遠。
盈袖也有些愣怔,她看了看自己的雙手,剛才明明沒有推到謝東籬啊?怎麼他的動作那麼快?
謝東籬面色沉靜,揹著手站在盈袖和沈遇樂對面,冷冷看了沈遇樂一眼,點了點頭:“沈二小姐。”說著又看向盈袖,眼光卻溫和多了,聲音也更加動人:“袖袖,剛才我說的話,你要記住了,不要單獨出去。如果一定要出去……”他頓了頓,輕輕清了清嗓子,“使人跟我說一聲,我帶你出去。”
盈袖想著剛剛謝東籬想說的話,肯定不是這些,但是沈遇樂在旁邊,她也不好細問,忙點點頭:“那就麻煩謝副相了。”又問:“謝副相最近不忙嗎?”
謝東籬搖了搖頭,“從現在到九月,我都有空。”說完耳根浮起一絲可疑的紅暈。
九月過了,就是十月,就是他們成親的日子。
盈袖聽出謝東籬的言外之意,也有些臉紅,笑著道:“那就叨擾了。如果有事,我會使人去謝家跟你說一聲。”
沈遇樂的一雙眼睛在盈袖和謝東籬之間看來看去,嘴角帶笑,心裡卻十分後悔。
早知道,她確實應該住到東稍間後面的暖閣去。
她杵在這裡,人家小兩口連話都不能好好說了,說句話跟猜燈謎似地費勁……
沈遇樂很是不好意思,忙一拍額頭,道:“哎喲!我的東西忘在煙波閣了,這就去取。”說著轉身撂開簾子就走了。
沈遇樂這樣一陣風似地來了又走,盈袖的臉不由更紅了。
她攪著手指立在臥房月洞門的門簾旁邊,看了謝東籬一眼,很快別開眼神,低聲道:“你剛才想說什麼來著?”
謝東籬凝神聽了聽,見沈遇樂已經跑遠了,才道:“我正想跟你說你表妹的事,結果她就進來了。”
“是跟遇樂有關?”盈袖回過神,很是關心地問道,絕不承認自己心裡有一點小小的失落。
謝東籬看著她臉上神情的變化,不知怎地,心情很是愉悅,點了點頭,道:“是她和南鄭國的鄭二皇子的事。”
盈袖心裡一緊,忙道:“坐著說吧。”又命採桑捧了茶送進來。
下意識裡,她不想謝東籬馬上離去。
謝東籬坐了下來,從盈袖手裡接過茶盞,放到身邊的紫檀嵌白玉的圓桌上,含笑道:“我剛剛得到訊息,南鄭國的皇帝和馮貴妃已經在考慮給鄭二皇子定親了。”
“他們也真心大,鄭二皇子的年紀也不小了吧?到現在才定親……”盈袖捧著茶盞轉了轉,很是無語,“真是皇家的兒郎不愁娶吧?”
“鄭二皇子號稱南鄭國的‘國民郎君’,從他十三歲開始,希望嫁給他的女子就絡繹不絕。如果我們將來有兒子跟他一樣,自然也捨不得太早給他定親。”謝東籬一本正經說道。
噗!
盈袖剛剛含的一口茶立刻噴了出來。
“……誰跟你有兒子?!”盈袖嗔了謝東籬一眼,“這話要是讓鄭二皇子知道,還不跟你拼了!”
謝東籬含笑遞過去自己的帕子,給盈袖擦手,一邊道:“當他面我也這麼說,他也不敢有二話。”
“那是謝副相您面子大,我人微言輕,可是不敢這麼說。”盈袖拿著謝東籬的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