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嘴裡吹起了哨子。
蝗蟲都跑光了,只留下一片碧綠的原野,山清水秀,炊煙裊裊,有牧童騎在牛背上,吹著笛子歡快走過,又有農人扛著鋤頭,收工回家。
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歡快地微笑。
盈袖笑眯眯地對這些人打著招呼,因知道自己是在夢裡,也沒有指望這些人有所回應,所以當一個扎著朝天辮,白白淨淨,胳膊胖乎乎如藕節的小姑娘抱住她的腿的時候,盈袖切切實實嚇了一跳。
她彎下腰,抱起那小姑娘,問道:“你是誰家的閨女?怎麼一個人跑出來了?”
再仔細一看,那小姑娘兩三歲模樣,身上只穿著小褲小褂,露出白胖如藕節的胳膊和腿,還有兩隻光光的小胖腳丫,連鞋都沒有穿。
那小姑娘好像不會說話,只是抱著她笑,一副心滿意足的樣子,好像是久別重逢一樣。
盈袖也覺得好笑,她拍了拍那小姑娘的臉,又問了一聲:“你是誰家的閨女?我送你回家吧?”
那小姑娘摟著她的脖頸,瞪著一雙大眼睛看了看她,然後慢慢向她腦袋靠過去,就在快要貼上盈袖的臉的時候,突然半空中響起一個炸雷,一道犀利如刀鋒的女聲在天空輕斥:“回來!”
盈袖便眼睜睜看著這白胖胖的小姑娘變得黃瘦虛弱,然後從她懷裡冉冉消失了。
“你不要走!”盈袖從夢中驚醒,一下子從床上坐了起來。
她睜開眼睛,發現四周依然黑黢黢地,她只是做了一個夢而已。
這就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了。
盈袖揉了揉額頭,嘆息一聲,睡不著了。
她推開被子下床,來到書案邊上,將燈捻亮,提起畫筆,想著自己夢中見過的那小姑娘的樣子,慢慢畫了起來。
……
同一時刻,千里之外的北齊境內,坐在大屋裡面法壇中間的雲箏大喝一聲“回來”,一口心頭血被她挑了出來,噴在手腕上。
手腕上蠢蠢欲動的紫琉璃殘瓣終於安靜下來,不再試圖脫離她的身體了。
雲箏心有餘悸地擦了把汗,暗道好險。
剛才她正陷入冥想狀態,利用紫琉璃殘瓣的力量求雨,沒想到有那麼一瞬間,這紫琉璃殘瓣的力量居然突破了她的控制,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
如果不是她提前終止冥想,用心頭血封住了紫琉璃殘瓣,後果真是不堪設想。
“聖女,您沒事吧?”夏凡在門外給她護法,聽見門內雲箏的大叫,忙敲門問道。
雲箏疲憊地躺了下來,道:“我不行了,得休息一會兒,明兒再求雨吧。”
這一次北齊的大旱需要的雨量真是出乎她的意料。
夏凡沒有應聲了,讓雲箏歇息。
雲箏這一睡,就睡了一整天,到晚上醒來的時候,聽見門外鬧哄哄地,忙穿戴好了推門問道:“吵什麼呢?”
夏凡臉色十分難看,他轉過身,低聲道:“聖女,蝗蟲……蝗蟲們……又回來了。”
“回來了?!”雲箏一下子黑了臉,提高聲調,“你什麼意思?蝗蟲怎麼會回來?!”
這種無稽的話怎麼說得出來?難道不是在質疑她身為大巫的能力!
“我不知道,但是四鄉八縣剛剛回報,說被聖女驅走的蝗蟲,今兒一早就飛回來了,正在啃食所剩無幾的莊稼和樹木草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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