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她身體和精神都是極度疲累,就說她剛剛喪父,正常來說,兩人應該服喪分居了,實在不能這樣親熱。
當然,他們的情形跟一般的夫妻不同。
等了這麼多天,好不容易有個濃雲密佈的陰雨天氣可以在一起,可偏偏又出了這些事……
盈袖這樣想著,心情不由自主激盪。
突然,她覺得身下一陣熱流湧出,全身都僵了起來。
壞了,良辰美景奈何天,她居然來小日子了!
盈袖忍不住要哭了,她猛地低下頭,將腦袋埋在謝東籬懷裡。
謝東籬從剛才的激越中清醒過來,低頭看了看她,在她耳邊低語:“怎麼了?”以為她是因為剛剛喪父,所以不願與他親熱。
謝東籬也沒有想過要在今天跟她親熱。
元健仁再不堪,也是她親生父親。
在親生父親去世的第一晚跟男人那啥,就算是自己的夫君,他知道盈袖心裡也是過意不去的。
盈袖搖了搖頭,嘆一口氣。
謝東籬一手護住她的腰背,一手輕撫她的臉,溫言道:“我不會碰你的,只是想親親你。”頓了頓,又道:“岳父的喪事,我明天就進城,幫小磊操持。”
盈袖更加感動,她抱著謝東籬的腰,兩個人緊緊貼合,幾乎成了一個人,“……不是,不是這個……”
“那怎麼了?”謝東籬敏銳地感覺到盈袖情緒的變動,剛才還和他一樣激動得不能自已,突然就興致全無了。
盈袖閉了閉眼,咬牙道:“我……我來月事了……”
謝東籬:“……”
兩人擁抱著站在門邊,站成了一顆樹。
許久,謝東籬才低低地笑,低沉渾厚的男聲從胸腔中散發出來,充滿誘人的魅力。
“嗯,那早些歇著吧。”謝東籬擁著她往浴房行去,一邊命人擔熱水進來,讓盈袖洗漱。
採桑進來跟盈袖說了話,又出去給她準備來月事要用的物事。
謝東籬趁這個當口,去了盛青蒿住的客院。
謝家別莊在山上,客院離他們住的正院不遠,出了大門沿抄手遊廊往東轉個彎就到。
盛青蒿剛吃完晚飯,正從浴房洗漱出來,頭髮還溼漉漉地滴著水,他一邊走,一邊用一塊大巾子擦著頭髮,抬頭看見謝東籬走了進來,忙道:“謝副相,這麼晚了,您還沒睡?”
謝東籬揹著手,冷聲道:“咱們長話短說,你到底是怎麼來的?”
盛青蒿將大巾子搭在手上轉來轉去,笑著道:“我真的是追著小白球來的。它啊,可是有來歷的。”
謝東籬默然半晌,“什麼來歷?”
“這我可不知道。謝副相,我知道你想治病,但是我真的沒有辦法。但是呢,如果你有空,去我們盛家的藥王谷一趟,找我們盛家老祖試一試。”盛青蒿誠懇說道,“而且……”他頓了頓,“你跟我們盛家祖上答應別人的一個誓言有關。今天我來,其實是請你跟我回藥王谷一趟的。”
謝東籬看了看他,又別開頭,看向窗外。
夜已經深了,外面的雨絲越發綿密。
“……你去過藥王谷,是不是?”盛青蒿冷不丁冒出一句話,一邊說,一邊打量謝東籬的神情。
謝東籬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只是靜了一會兒,道:“那好,等我岳父的事情瞭解了,我跟你回藥王谷。”
盛青蒿鬆了一口氣,拱手道:“這就好了。那個什麼盛郎中,你不用擔心,我一定能整得連他師父都認不出來。”
謝東籬微微笑了,也拱手道:“那就有勞了。”
盛青蒿打了個哈欠,懶洋洋地擺了擺手:“明兒見。”
謝東籬回到自己的臥房,盈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