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櫃裡放了褪黑素。”
嚴峋默了一秒,只說:“不嚴重,倒時差的時候才會用。”
“哦……”溫楚於是繼續往外走,“那你想不想吃點什麼?不是沒吃晚飯嗎?”
“有什麼?”他問。
溫楚一時語塞,才想起來現在是凌晨一點:“對哦,這個時間……room service應該已經結束了。”
嚴峋笑了一下,送她離開房間:“那就等明天吧,晚安。”
“等等。”溫楚最不爽話講一半事情不解決,加上他今天晚上回來的感覺有點奇怪,一個人,穿得黑漆漆的,到現在帽子也不摘,整張臉都埋在領口和帽子的陰影下面,很……沉悶,一點年輕人的生氣都沒有。
於是一手扶著他的肩膀,踮腳把他的帽子拿下來,一邊道:“沒有送餐我們可以自己做,家裡有食材的。”
嚴峋被燈光刺得微微眯眼,墨色的劉海壓在眼前,卻也沒躲避她的動作,只聲色清淡地開口:“你不是不做飯嗎,為什麼家裡有食材?”
溫楚的指尖轉了轉帽子,隨手倒扣在自己的腦袋上,又幫他把外套拉鍊拉下來,露出他的整張臉。
燈光把他的五官照得很好,蒼白又英俊,先前的陰影就彷彿也跟著褪去了。
她滿意地一挑眉,轉身領著他去廚房,順便回答:“現在的問題不應該是你會不會做飯嗎?你管食材哪來的?”
“我會。”嚴峋抬手撥了一下眼前的劉海,道。
“嗯,那不就結了……”溫楚聽了,迅速把自己照著食譜胡搞一通的plan b劃掉,一邊回覆。
至於他廚藝怎麼樣,她倒是無所謂,反正到時候也是做出來給他自己吃的。
她家的廚房是中看不中用的開放式,平時根本不會有一星油煙,最多就是讓她輕體排毒期間打個混合果蔬汁,只不過為了表面好看,還是採購了很多跟裝修風格相符的廚具,顯得流理臺不那麼空。
冰箱是很有設計感也很不實用的奶油白色,配上覆古的古銅色把手。溫楚開啟冷凍室瞅了一眼後,一樣樣把東西往中島臺上搬:
“和牛……”
“銀鱈魚……”
“紅蝦……”
“扇貝……”
“還有兩條好像是……東星斑吧……”
嚴峋坐在島臺一旁的高腳椅上,著實被她這副忙忙碌碌倒買倒賣水產大戶的模樣看笑,隨手拎起一袋扇貝肉看了眼,問她:“你哪來的這些啊?”
溫楚搬運完畢,叉著腰長長吁了口氣,才開口解釋來龍去脈:“我媽去年年底去北海道,估計是被人給騙了吧,買了幾十萬生鮮寄回國,幫我爸送禮送了好多,剩下的全打包塞給我了……我又根本沒辦法吃,給小a啊小花鍋子他們也送了很多,最後剩的這些冰箱剛好能塞下,就一直放著了……”
嚴峋聽完又是一哂,然後抬眼看她:“那你想吃什麼?”
“我不吃我不吃……你一個人吃就好了……”溫楚飛快拒絕,這個點正是她意志力薄弱的時刻,不說還好,一說肚子就開始“咕嚕咕嚕”叫喚,這誰受得了。
於是為了轉移注意力,她指著那些“嗖嗖”冒冷氣的食材開始給他出謀劃策,生怕小孩面對這些生鮮心裡發怵:“這些處理起來應該挺簡單的,牛排和鱈魚煎一煎,蝦仁扇貝魷魚什麼……我剛好也有意麵,你炒一炒蝦油,剛好可以做個海鮮意麵。”
說到最後的“蝦油”和“海鮮意麵”,連她自己都忍不住吞了口口水,覺得這招轉移注意力還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嚴峋應了聲,帶著她欽點的食材去解凍,隨口又道:“你對這些很熟悉,聽起來倒不像是不會做飯的……”
溫楚倚在一旁,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