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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未免也太離譜了吧?
哪怕他不懂朝中的事情,聽著也覺得像是在胡鬧。
“若是依著規矩辦事,陛下的人自然就能辦了,還用得著我嗎?”裴斯遠笑道:“而且你絕對想不到,他們此番想找我晦氣都沒底氣。”
餘舟聞言頓時來了興致,一臉好奇看著裴斯遠,等著他往下說。
“我去請罪之後,陛下將被我抄錯家的人叫到了御書房安撫,說定要給他們討回公道,然後讓他們將被抄沒的東西列個單子,派人去領回去。”裴斯遠笑道:“你猜猜,他們有幾個人敢真的列了單子去領東西?”
“為什麼不敢?”餘舟不解道。
“因為抄來的東西里,大部分都是違制的。”裴斯遠道:“而且以他們的俸祿,再幹一百年都攢不夠這麼多金銀。”
餘舟這回終於明白了,暗道裴斯遠這招太狠了。
強行抄了人家的家,對方還得吃啞巴虧,否則就是光明正大坐實了自己貪贓枉法。
那些貪墨來的金銀,若是細細查驗,只怕還會牽扯出不少事情。
而他們一旦順水推舟吃了這個啞巴虧,就等於破財消了災。
肉疼是肉疼,但總比丟了性命強吧?
“陛下就打算這麼放了他們?”餘舟問道。
“自然不會。”裴斯遠道:“不過眼下暫時不急著動他們,飯得一口一口得吃,否則容易噎著。”
裴斯遠說話間已經幫餘舟抹好了藥。
他將裝藥的罐子收好,目光再次移回了餘舟臉上。
對方白皙漂亮的臉上,這會兒毫不設防,對上裴斯遠的視線後,臉頰便慢慢染上了微紅。
裴斯遠心中一動,驟然傾身上前,在他唇上親了一下。
餘舟下意識想躲,但躲了一下之後便生生忍住了。
裴斯遠手上沾著藥膏沒洗,這會兒也沒碰他,所以餘舟若是想避開,是完完全全能做到的。
但當裴斯遠再一次得寸進尺吻上他唇瓣時,餘舟卻強忍著害羞,沒有躲開。
裴斯遠慢慢含住他的薄唇,舌尖帶著試探在他唇縫輕輕一舔。餘舟呼吸一亂,下意識便張開了嘴巴,幾乎是與此同時,裴斯遠溫熱的舌尖便探了進去。
餘舟上一次被裴斯遠這麼正式的親吻,還是對方朝他剖白心意的那一次。
當時裴斯遠剛試完了針,整個人疲憊又脆弱,餘舟說錯了話將人惹急了,才有了那一吻。
當時餘舟茫然又無措,整個人都是蒙的。
這一次的感覺卻不同,他雖然依舊有些沒法思考,卻下意識給出了回應,慌亂之際甚至下意識揪住了裴斯遠的衣服。
兩人唇舌交纏,直到有些喘不上氣了,餘舟才將裴斯遠推開。
他滿臉通紅地看著裴斯遠,表情有些無措,又有些隱隱的興奮
“你……”裴斯遠目光往下一掃,想說什麼又忍住了。
餘舟聞言面上更紅了幾分,口不擇言地道:“不許說我。”
“我什麼都沒說呢,你心虛什麼。”裴斯遠笑道。
餘舟瞪了他一眼,似乎想說點什麼找回場子,奈何他嘴笨臉皮薄,想了半天也未果。
裴斯遠眼底染著笑意,堪堪忍住了沒繼續揶揄人。
昨晚的教訓他可還記著呢,把人惹急了,他又要被他家餘賢弟“冷落”。
“大夫說了,你如今有孕,身體比較敏感,這是正常的。”裴斯遠道。
餘舟別過臉去,又不大想理人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不過是被裴斯遠親了一下,就反應這麼大。
都怪裴斯遠,好端端地非要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