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宏笙以為,自己主動遞出橄欖枝,宋晏殊一定會見好就收,卻不想宋晏殊笑著搖頭,
“金總,上次你去專案部的時候,我就和你表明了態度,讓官方對那天的事情秉公處理。
金橋市政有員工被抓,這事我也聽說了,我壓根就沒想到,作為金州龍頭企業的員工,暗地裡居然能調動不少小混混,對人想打就打無法無天。
金總,既然這事你也矇在鼓裡,你就索性當甩手掌櫃,讓警方公事公辦得了。
林子大了嘛,什麼鳥兒都有,我相信這事不是你喜聞樂見的。
同為企業老闆,我對金總的心情感同身受,不過,金總也不必委曲求全不是?”
宋晏殊一席話,看似客氣有禮很給金宏笙面子,其實旗幟鮮明表明了態度。
那天晚上圍攻我的人,不管打手還是幕後之人,誰也別想跑!
金宏笙聽了這話,面色僵硬了一瞬,他端著茶杯猛喝了一口,覺得燙嘴又“呸”了兩聲,並抬手將茶杯隨手一扔,
“哎呀,逍遙那個王八犢子,半點眼力見也沒有,讓他泡杯茶,專門用來燙老子嘴了!”
金宏笙扔了茶杯,看向宋晏殊扯了個笑臉,
“宋總這話說的沒錯!
我剛才也說了,不管那幾個司機還是打群架的員工,我一個不留全都開掉,算是給宋總一個交代。
我也知道,宋總這次不但丟了面子,聽說至今住在醫院那位徐總,還是宋總的大舅子?
我這次別的不求,就想宋總去和吳局打個招呼,讓她該抓的抓該判的判,我絕不姑息。
不過,朱振祥確實是無辜受累的,還請宋總放他一馬,你和吳局說一聲,讓她別太矯枉過正,免得牽連了無辜之人,將來在金州地界也不好混不是?
宋總,咱們都是生意人,向來講究和氣生財,多個朋友多條路,這話沒錯吧?”
宋晏殊點頭,依舊和金宏笙打太極,
“金總說得沒錯,我這人向來喜歡以和為貴,不喜歡與人逞強鬥狠。
我經常告誡宋氏高管,讓他們管好自己莫渡他人,否則難免吃力不討好。
打個比方,有些時候,你看到一條狗要吃屎,你好心好意上前攔它,那狗是個護食的,它智商不高難免會產生誤會,以為你要和它搶,保不齊那狗就會狠咬你一口。”
宋晏殊說到這裡,看金宏笙臉上的笑快掛不住了,他話音一轉笑言道:
“嗐,我對金總相見恨晚,一不留神就當自己人了,說話竟然沒了顧忌,還請金總勿怪!
今天在金總這貴寶地,哪能打這種粗俗的比方?實在是有傷大雅,幸好悅悅她們沒聽到。
金總,我說錯話了,回頭我自罰一杯。
對了,剛才金總提議,讓我和吳局打聲招呼,說貴集團那位朱總是無辜的?
沒問題,金總,我這就去拿手機,當著你的面給吳局打電話。”
金宏笙聽了這話,臉色立刻由陰轉晴,他笑呵呵擺擺手,
“宋老弟,這事不著急,回頭你得了空打個電話就是了。
不瞞你說,今晚宋老弟肯給我薄面,願意打電話給那邊一個臺階,老朱我也就省事了。
若宋老弟不給面子,我也沒什麼好說的,強人所難的事情咱不會幹。
反正你我心裡都清楚,金橋市政的老朱無辜,他這人我保定了!
若吳局真要把火燒到他頭上,大不了我等他進去了,給他辦個保外就醫領回來。
辦法都是人想的嘛,吳局確實是老大沒錯,但在這金州地界,並非所有人都是吳月。
我在金州幾十年,別的海口不敢誇,只要那人沒殺人放火,想要護他一回還是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