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軟柿子,手段這麼厲害啊。”李芸芸滿臉崇拜,捧臉,“真是帥死了。就該給他們一點顏色瞧瞧!尤其是霍洲,天天人五人六的,看著就氣!”
“人家以前做過區域代表,主持大總裁級別的會議,怎麼可能是軟柿子?”周曉曉道,“這叫打蛇打七寸。”
說完覺得這個比喻不大對,撓撓頭,挖空心思地想。
梁初音無奈,替她說了:“鄭伯克段於鄢的故事,聽過嗎?”
周曉曉恍然:“沒錯!就該讓那些傢伙知道,什麼叫上下級,什麼叫尊卑有序。”
梁初音看她一眼,沒說話。
也許她忘了,故事的主人公面對不安分的弟弟不加以制止,反而放縱、誘導,這又是什麼光彩行為?
各為利益,不擇手段罷了。
區別在於,這個看似和藹的上司其實是個不簡單的。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談不上誰比誰更光明。
梁初音不想聽她們在這兒花痴,匆匆吃完就出來了。
“初音。”身後有人喊她。
梁初音回頭,是許文遠。
似乎是剛剛開完會議,他手裡還攜著檔案,一身正裝,更襯得他玉樹臨風,卓爾不群,頗有些意氣風發的味道。也是,隱忍那麼多天,不就是為了現在嗎?
“一起吃飯?”他朝旁邊攤攤手。
“不好意思許總,我吃過了。”梁初音遞給他一個尷尬又不失禮貌的微笑。
他挑眉,也沒糾纏,邁步進了餐廳。
一進去就有女同事過去獻殷勤,又是幫忙倒湯又是搭話的,他一落座,身邊就坐了三個女同事。
他一一對她們微笑,態度親切。
梁初音:“……”
中央空調啊,這是——得,還以為他對她有什麼呢……看來是她自作多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