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多虧宥琇的茶,她不想剖帶有藥性的皮,影響美觀。
面板上傳來陳陳熟悉的癢意,瀟暮頓時有了主意。
“月靈兒,幸好有你,快用你的牙替我咬掉那鏈子!”
“什麼,你咬不動。”
“那就用你的毒,腐蝕掉那鎖!”
“你沒毒……也是,你要是有毒,我第一個被毒死。”
“那你……逃吧,那姑娘想剖了我的皮,我不想再連累你了。”
“什麼?腳下?腳下有什麼?靴子,靴子?哎呀我真笨,我知道了。”
鐵鏈的另一頭嵌在的木樁上,那枕木有腐白的跡象,這也是月靈兒想告訴瀟暮的,瀟暮雙手抓上撩拷的鐵鏈子,腳用力的蹭了蹭蹬掉了靴子,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甚至脫了層皮,才將腳從捆縛中掙脫,緊接著,抓上鐵鏈的手,使上勁,借臂力將自己的雙腿抬了起來,一個後空翻的功夫,鐵鏈嵌在腐白的枕木的那一頭,禁不住瀟暮大力晃動。
“砰—當”的一聲,鐵鏈扯著腐爛的枕木脫離了木樁。
瀟暮甩了甩已經青腫的手腕,鞋還也未來得及穿,門外就傳來了家丁的腳步聲,瀟暮急忙矮下身形躲到了那大石桌底下。
門外聽聞到動靜的兩名家丁們手持著木棍衝了進來,他們看著空蕩蕩的木樁,面面相覷道,
“人呢?”
而在他們的身後,站出來的瀟暮雙拳纏裹著鐵鏈,在他們轉身之際,一記鐵拳就不由分說的招呼了上去,鼻子揮血的家丁們便相繼的暈了過去。
而當瀟暮艱難的從桎梏中逃脫出來後,前院卻一直片火光通明。
心下不安的瀟暮不得不加快步伐,往那火光沖天的前院趕去。
“快去打水,小姐也在裡面!”
宥琇絕望跪在地上,哀求望著閣樓望月臺上,那裡噴礴而出舔犢燎旺的火舌。
“我曾後悔過,為何要多此一舉救他們這些流民,他們賤辱我,還讓我染上“俎”疾,爹爹嬢嬢也棄我於不顧,我憎恨這世間所有一切,也包括我自己,直到遇見了啊琇。”
嵐佩兒抬頭望向窗外,烈火之上天邊那一輪皎潔明月道,
“啊琇說我是她的月亮,是她在無盡黑夜之中唯一的光。
我信了,可我也錯了,其實她才是我的月亮,而我遮住她所有的光。
啊朔瞥視床上躺著的四肢皆殘破的女人一言不發,濃滾的黑煙令嵐佩兒惹不住咳嗽道,“你是來取我性命的?”
阿朔依舊一言不發。
嵐佩兒看著小小身段阿朔道,“也罷,這樣甚好。”
火勢暴漲,
“轟!——”的躥高,將整個閣樓盡數的吞沒。
熊熊烈火轟燃恬熾。
樓下宥琇望著這一幕,同時崩潰的大喊道,“小姐!不要,小姐,不要啊!”
艱難趕來的瀟暮,也同時親睹了這一切,阻止欲闖進閣樓裡的宥琇道,“宥琇姑娘,不可!”
“小姐……嗚嗚嗚……小姐……”
宥琇跪在火堆廢墟前嚎啕大哭,瀟暮又何嘗不是內心在悲疼的抽泣。
嵐佩兒一死,就意味著,這裡很快就會被發現,能逃的都逃了,剩下一些老幼婦孺和肢體殘破之人也只能在這等著聽天由命。
瀟暮站在那,腳步卻沉重的挪不開。
廢墟里的泥土傳來翻動的聲音,瀟暮聽不見。
直到一雙發燙的手扯上他的衣襬。
“暮。”
聽著阿朔熟悉入耳的聲音,瀟暮瞬間紅了眼角,都懷疑自己生出幻覺的瀟暮毅然決然回身,衣襬上傳來的滾燙溫度,熾烙著他身上每一寸肌膚。
轉身的剎那,他一把抱住了阿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