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很遠很遠,還能聽見他爽朗的笑聲。
訥訥早已做了很久的嫡福金,她卻並沒有勸阻,一如往常地張望著他的背影,用帕子死死捂住嘴唇。
末了,訥訥輕輕說,“由著他吧。他好些年都沒有這麼高興了。”
他回來之後幾乎是摔下馬匹,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裡。我們把渾身是雪的他扶進門,他在我的肩頭用力地咳嗽,身體幾乎轟然倒塌。
宮裡皇帝焦急不已,對這位叔父關切萬分,甚至親自帶著太后與太醫來看。我阿瑪一邊咳嗽,一邊顫抖著握住少年皇帝的手,忽然笑了出來,眼裡是我甚少看見的,欣慰與青春的光彩。
太醫說我阿瑪可能熬不過這個冬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