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
“這個、三爺要不還是自己去問吧,畢竟這方面的事情我不懂,三爺專業就是學這個的。”
“好。”
梁森微微躬了躬身,可就當傅鳴延即將繞過他走進病房的時候忽然又被拉住。
梁森頓了頓:“小叔,我知道在您眼裡,我跟時時沒有血緣,也認識沒多久,肯定比不上你這個血脈相連的親叔叔,但其實經過了這一段時間的相處,時時與我而言就已經是我的親妹妹一樣,我是個孤兒,除了河河之外就沒有別的親人了,所以口氣大的說一句,我比你們所有人都更能理解時時的心情。有件事,我們大家心裡都心知肚明,只有時時一個人被矇在鼓裡,自打我進傅家以來,每每想起來都覺得心裡有塊兒地方隱隱作痛,我們傅家,每一個人都自詡是時時最親的親人,可是誰不知道,當年的情況,傅董將時時送去林家過活,從來就不是什麼所謂的為了她的平安、時時根本就是被拋棄的……”
“閉嘴!”傅鳴延被戳中了痛處,頓時激起了隱埋的情緒,又慌又痛,他左右相看一圈,好在是沒有旁人聽到,回頭之後恨不得一刀把梁森攮死,但還隱忍著,再開口時眼底的怒意都要噴出來:“你胡說八道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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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不是麼?”梁森苦笑笑:“那為什麼,在老爺子一命嗚呼之後,傅董明知時時的日子過的不好,卻從來沒有去資助過她一次、哪怕是偷偷摸摸的呢?傅董和鄭夫人之後難道沒有過別的孩子嗎?如果不是他們都死了,傅董何嘗會想起還有時時這個女兒,如今所有的一切,也不過都是因為愧疚而補償罷了。”
“梁森,你是喝多了吧?你是從哪兒聽來這些訊息?整那些子虛烏有的猜想,根本就是無稽之談,世人誰會不疼愛自己的女兒?”裴圳眼看著傅鳴延要撐不住了,趕忙又上前一步頂上,好在他的表情管理還是不錯的,十分冷漠。
“這些事情一查就清楚,難道還需要我來編造嗎?裴叔別是忘了這些年來我做的最多的是什麼,查人這種事情,我最擅長了。”梁森冷哼道。
裴圳也才回想起,梁森剛才說了,他是個孤兒,孤兒嘛,有幾個沒想過去找自己的親生父母,梁森查了這麼多年,這樣聯絡著親緣關係的活計他最清楚不過了,隨即放棄又把目光投回給傅鳴延。
傅鳴延回頭看了看門內病床上的傅惜時,還想嘴硬,但語氣依舊不自覺的軟了下來:“你在這種地方明目張膽的說出來,是想讓時時聽到麼,你既然說了把她當做親妹妹,就應該知道,什麼話該跟她說,什麼話該揉碎了嚥進肚子裡,正如你所說,時時已經夠可憐了。”
“小叔您不用擔心我,我如今所有的一切都是時時帶來的,我自然沒有半分理由去傷害她,只有心疼。四年前,時時最親的親人、林默寫已經死去了,她說是被接回親生父母身邊過富貴的日子,可是最愛的人不在了,她就只剩自己了,您別怪我說句不好聽的,在咱們這個家裡面,您和其他的掌家固有血緣不假,但誰當初沒有參與拋棄她的事情?就算如今接回來了,相識也不過四年,跟我比起來也沒有什麼區別,甚至,不如我,因為我從來沒有奢求從她身上得到什麼,小叔您說呢?”
傅鳴延回過頭饒有興趣的看著梁森,莫名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想抽他吧,又感覺他說的有道理,認同吧,豈非承認自己全家都是貪婪無度的王八蛋?尤其是自己。
於是最終以最簡單的方式結束話題,傅鳴延倚在門框上揚了揚眉:“說完了嗎?”
“說完了。”梁森聽著語氣像是自己的目的達到了,便自行謙卑的躬了躬身。
傅鳴延沒再理會他,轉身進了病房門,裴圳則留在門外和梁森保持了對立的姿態。
房內的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