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心疼難過變化不定的表情,低頭看了眼手錶:一點十七。
“哈!”許久之後一聲笑打破了沉默,傅鳴延握緊了那粒紐扣,舉起酒杯隔過二哥跟大哥碰了個杯,鄭重其事道:“哥,我早就結婚了,這次只是補辦婚禮而已。”
傅鳴瀛再次低頭,手錶顯示一點三十二,一刻鐘,像三弟這樣腦子跟不上嘴的人,想了這麼久,看來是認真考慮過了,照他說的,孩子大了有自己的打算,所以他也決定尊重弟弟的選擇。
“好,婚禮場地就定在柯霖,老二已經安排好了,一週後,五六層都會清場給你辦酒席,場地佈置之類的,柯益有專業人員,你就不用管了,過兩天跟著熟悉一遍流程就行,伴手禮就從庫房裡拿,禮服的話,我通知了袁家人,明天過來量尺寸,定製來得及。”
“哥,那我需要準備點兒什麼啊?”傅鳴延眯眯笑著往桌上一趴。
傅鳴瀛沒好氣地給他一個腦瓜崩:“你呢,就看好你老婆孩子,還有,把某些我不認識的朋友擬份名單,我要叫人印請柬去了,別把哪個落下,到時候突然來個人搶婚,我可替你收拾不了。”
“我潔身自好恪守男德!怎麼可能有人搶婚……”傅鳴延說著,猛地灌了一大口酒,頓時整張臉紅如蘋果,趴在二哥身上耍賴耍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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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是啊,潔身自好,結果老宅裡跑出個柳宗蘭來,對你真是痴心一片吶,還差點兒傷著我寶貝閨女!這賬我還沒找你算呢!”傅鳴瀛面目猙獰,狠狠地擰了弟弟的鼻子一下。
說到這兒,一直沉默的傅鳴堂也猛然驚醒,捏了捏弟弟的臉:“我才想起來,你挺橫啊!疏忱偷偷躲起來哭了好幾回,你說你,年紀也不小了,怎麼還小孩子脾氣,欺負我兒子幹嘛!”
“誒呀哥哥們呀,你們也不能光聽他們一面之詞呀,我們也沒差幾歲嘛,他會哭我也會啊,要不我現在哭給你看?我也是有苦衷的呀……”傅鳴延摟著二哥的手臂一陣撒嬌,眼見這招不大管用,轉頭又拍起馬屁來:“再說了,大哥不都給報復回去了嘛!骨灰都給人揚了。”
傅鳴瀛冷嗤一聲,手裡抓著手機在螢幕上敲了幾下又遞給傅鳴延,滿臉不屑道:“什麼骨灰呀,啊不對,也算骨灰吧,豬骨灰!”
“會被人抓住把柄的事情大哥從來不做,你是第一天知道啊?那姓柳的就地埋了,沒人把她怎麼樣。”傅鳴堂略顯寵溺地點了點弟弟的額頭。
“嗯……嗯……確實。”傅鳴延漸漸泛起醉意,一半清醒一半沉迷。
大哥確實不會做沒有把握的事的,他出手的每一次,到最後都會叫人找不到破綻,傅鳴延找了十幾年也找不到。
傅鳴延迷迷糊糊地一抬眼,又見大哥拿著自己的酒杯聞了聞,隨後又是惡狠狠地捏了捏自己的鼻子:“臭小子酒量很好啊!空腹喝度數這麼高的,我說怎麼倒那麼快呢!”大哥把外套脫了下來蓋到了自己身上。
嗯……也或者說某些事情大哥真的根本就沒有做過吧,都是自己凍出餓出來的幻覺,當然找不出破綻。
傅鳴延不由地嘲笑自己,每次都這麼想,十幾年了,卻從來都沒有真正放下過,大概十幾年前的事真的就是他一輩子的心結了。
算了,算了,此題無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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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澄澄,不,現在該叫做是傅疏愈,傅疏愈自打回來後就一直沉默著坐在三樓的客廳裡,不開燈,任由黑暗將自己淹沒,他看著表哥一次次從客房裡進進出出地往傅惜時的房間去。
傅惜時今晚睡眠好像不大好,於是表哥乾脆把他倆手機通話開啟不結束通話,只要傅惜時那邊一有點兒什麼聲響他都能立即知道並以最快的速度趕到,傅惜時那邊翻身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