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次了,這次終於是哇地一聲爆哭。
哭聲沒響三秒,表哥已經閃電似的竄過去了,傅疏愈終於起身過去探頭看了看,虛掩著的房間門裡看進去,表哥開啟床邊的小夜燈,抱著傅惜時哄的起勁。
傅疏愈嗤笑笑,暗歎著表哥果然是個“心志不堅”的男人,前兩天還被鐵石心腸的妹妹傷得痛心疾首吃不下飯也睡不著覺,立志再也不要管妹妹的事呢,這才過了幾天就又被打臉了,同時也感嘆自己居然會生出嫉妒之心。
他嘆了口氣回客廳去了,沒過兩分鐘,程菱從房間出來,在黑暗中看見他還被嚇了一跳。
“呀小少爺!大半夜不睡,你在這兒幹嘛啊……”程菱滿是抱怨,在這之後她探頭向門口看了看,不出意外的話她還是在等老傅,自打被戳破,她是連裝都不裝了的。
瞧不著老傅,程菱有些失落,轉身剛要回房卻又見到傅疏愈朝著傅惜時房間遙望的眼神,她便也看了看,很快又發出一聲苦笑:“唉,羨慕吧?大小姐就是這個命啊,她就算是做噩夢哭了都有人哄的,我要是有這麼個哥哥,真是死而無憾了。”
“我爸不會哄你嗎?你不照樣過得挺好的麼。”傅疏愈將視線轉投向程菱的身上,冷笑著嘲諷。
聽出話裡的惡意,程菱沒有惱怒,依舊是得體地笑著,她沉吟一陣兒道:“唉,老男人哄人只會砸錢,錢那冷冰冰的,總歸是比不上有個人真心相待,不過我算不錯的了,您也是,只不過我們都比不上大小姐而已。”
“怎麼就叫比不上了?我們澄澄好著呢!”陸茵茵忽然又從房間裡冒出來,眼含熱淚渾身顫抖的,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比大小姐還委屈。
程菱心裡默唸老傅告誡過她的話:講道理的話跟小少爺說,遇見蠢夫人,只管隨她的話說就是。
“我說是我比不上呢,我怎麼能和小少爺相提並論?您說是吧夫人。”程菱賠著笑道。
言畢,陸茵茵雖還有懷疑,但終歸是沒有再鬧下去。
“你們是不是都忘了疏忱脾氣不好?時時哭了一晚上,他本來就心浮氣躁,現在真是一點就炸,路過條狗都得被踹一腳罵兩句。”周夏披了件薄衫出來了,這趟指桑罵槐讓所有人都不約而同的黑了臉。
“我是等我家老傅呢,閒得無聊說兩句話而已,弟妹怎麼也睡不著啊?”陸茵茵明知是敵,可無奈周夏有名分有真情,孩子還多,實在是個好巴結的物件,於是她仍舊是笑眯眯地湊了上去。
周夏挑了挑眉,不想搭理陸茵茵,可還是要為了長房的臉面著想不得不接一句:“我也是來等我老公的,他不在,我睡不著。”說罷,腦子一轉彎又偏了方向想再為自己出出氣,調皮的指尖指向陸茵茵又轉向程菱:“兩位嫂子,都是在等大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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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話一出,程菱才猛然意識到,原來有夫人地位沒有夫人名分的周小姐等來婚禮時也會虛榮的。
“害,周小姐這玩笑開的,要是在一週以後,我還能坦然的接受笑一笑,可現在……還是算了吧。”
“你……”
程菱頗有禮貌地說了一句,沒承想周小姐就坐不住了,好在她還能意識到是自己理虧及時收手,否則程菱真的要誤以為是三爺統管一切慣著她,把她原本聰明的腦子都養傻了。
傅惜時的哭聲又傳了兩聲出來,眾人齊齊向拐角那個房間望去。
“時時的命就是好,回來沒兩年,全家的視線都跑到她身上去了,還沒見過疏忱對誰這麼有耐心呢。”周夏唸叨了句。
“拿什麼跟人家比呢,小姐就算是要天上的星星,也會有人心甘情願、想盡辦法地給她摘下來的。”程菱輕笑笑,看過陸茵茵的眼神之後又趕忙再補了一句:“眼下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