虧我曉得這幾天局勢不穩,總有用的上的地方、便一直帶在身邊,只是沒想到會是用來對抗二叔。
“時時,你可想清楚了,你只有一雙手,只能護一個人。”二叔沉聲道。
我鬆開默讀,又瞥了眼不遠處的高辛辭,上前衝著二叔躬了躬身:“二叔,一雙手有兩隻手,我沒那麼大能耐,可我能護一個是一個。首先,高阿姨當年犯下錯事,可人非聖賢孰能無過,您是我親長,於我有恩,我不敢慷您的慨,妄言原諒,但是您親口說了,可以為我的婚事原諒,當初與高家聯姻,也是您與我父親一手定下的,我並未參與其中,甚至還身處我父親為我定下的、與林家的婚事中。為此,我希望可以請您,不要再提及當年之事。”
我說罷,拿起桌上的酒杯倒滿一飲而盡。
高辛辭和默讀紛紛來扶我,我依舊擺開他們。
“第二,默讀的錯處、試圖用威脅的手段作為催化手術安排的工具,還有,將我扣留在身邊陪伴他。如今他失去了眼睛,算作第一件事的懲罰,而第二點,與我有關,可我並不怪他,林家照看我多年,林阿姨對我有養育之恩,照顧她的兒子,我心甘情願、還怕還不上當年半分。”
“第三,也是高家最後一樣錯處,高辛辭失誤,沒有做好防備,導致曾答應我的心臟源被毀,捐獻心臟的人被殘忍殺害。這點高辛辭是有錯,但此事最大的錯處應當屬於那個兇手才對!究竟是誰、想要挑撥傅家和高家的關係,二叔您想過沒有?這最好的突破口,林家養育我,二叔您收養我,高辛辭娶我,這三方被很好的牽連在一起,我們更該一致向外才對!否則誰知道將來有一日,會不會造成更大的災難。”
“兇手的事情我早已叫人去追查,時時,二叔今天來不是為了什麼心不心臟源的問題,於我而言那不重要,但二叔必須要提醒你,你把姿態放的太低了,你重情這沒有錯,可是過於的真情流露,只會讓有心之人將你作為謀利的工具。”二叔耐著性子一字一頓道。
“我知道。”我點點頭,掛在眼眶的淚水也一瞬滑下,我拖著疲憊的心、擠出一個笑:“您的意思就是,我對高辛辭的感情會成為傷害我的工具,可我要說,愛永遠不是錯處,隱瞞,也未必就是分開的原因,我也並非把所有事情都告知高辛辭,兩個人在一起,應該彼此留有空間,我永遠不會因此傷害高辛辭,同理,傷害我的也永遠不會是他,我相信他,我愛他。夫妻之間,也不該有上下之分,我們是平等的,我從不放低姿態,也不會凌駕於他之上。”
“若除隱瞞之外,二叔一定認定失察也是高辛辭的錯處,那我也會與他一起承擔,因為心臟源的放置之處,從找到的那一天起我就是清楚的,用心臟源來抵默讀的眼睛,也是我從中斡旋,我認錯。”
“所以此刻,該摒棄的摒棄了,該罷手的罷手了,就只剩下殺人案的兇手沒有落網、以及新的心臟源,禍起臨江,我會派遣我父親留下的所有舊部去尋找答案,也會讓外界的人幫我一起找到替代源,我不敢誇大,也明白此事不能拖延,所以我只要一個月,如果我沒有找到兇手,沒有挽回默唸的手術,那麼最後的結果,我自己承擔。”
二叔閉著眼,輕輕拍打著胸口起伏,最終也只得無奈的搖了搖頭:“時時,你這又是何苦呢。”
“二叔,事情是帶有連鎖反應的,是我行差踏錯,後續才導致了諸多不堪,我沒有辦法具體的解釋,但我深陷其中,就不可能絲毫不沾染,既然我有錯,那我就認,就去改變,這就是我做出的選擇。”我堅定道。
“罷了、罷了,就知道你也會這樣,你這副性子,像極了你老爹,什麼事兒都往自己肩上扛,不過啊,二叔就喜歡這一點。”二叔像是憋不住了一般輕笑出聲,此後,連帶著小叔和哥哥都無奈的搖了搖頭,我正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