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上回,我和梁森正說起過敏事件的前後,外院忽然傳來淒厲的叫喊。
我的房間是隔音的,所以在密封的情況下,我房間裡所有的監控錄音就會格外清晰,原本我不太在意這些,想來老傅也是好心,我生病的那段時間精神並不是很正常,只有隨時盯著我的動向才能防止我突然心緒不佳導致自殺,但現在,留下這些錄音裝置就未必是好事了。
突然拆了肯定會引人懷疑,我也只能保證每次在談話的時候使裝置錄不清我說的東西,這才開啟了窗戶,誰知就正好撞上這一聲叫喊。
梁森起身本能的護在我身前,到窗邊看了許久確定沒有危險才叫我過去,指了指樓下亂糟糟奔跑的人群。
“好像是往南樓方向去的,剛那一嗓子也確實像是三夫人,她又作什麼妖?”梁森眯了眯眼鄙夷道。
雖然我心裡很認同梁森這個想法,但叫聲這麼悽慘,萬一是真的出事兒了呢?
我拉了拉梁森的衣袖:“算了,以前的事情早都說好是過去式了,都是一家子咱沒法跟她計較,聽說她這兩天病了精神恍惚,萬一是真難受呢。”
“也是,哪怕算是給三爺面子呢。”梁森極無奈的聳了聳肩,想了一陣兒又說:“既然病了,你就別去了,本來身體也不好,省的被她傳染了,我去吧,我記得咱們小庫房裡、高家之前送過來一些靈芝之類的補藥,我叫人送過去吧。”
可話剛說好了,忽然我房間門便被人“砰”的一聲一腳踹開,回過頭一看,是梁河氣沖沖又帶著點兒委屈的來了,關上門就開始大吵大鬧:“姐!你還管她呢,我看啊你就是太心軟了,一直看在一家人的份兒上不跟她計較,實際上呢?她恨不得傅家只剩她三房了!”
河河快步走過來,手裡拿著的一堆紙張嘩啦啦的全甩在桌上。
“什麼情況?”梁森帶著疑惑拿起幾張瞥了眼,很快就變得跟河河同款表情。
我也隨便瞥了幾眼,不由得發出一聲心累的長嘆。
情理之外,意料之中。
我就知道,周夏一直把她流產的事情怪在我頭上,加上小叔也一直留在長房也對我很好,她難免心有不甘,雖然我始終不明白,我一個親侄女兒到底能跟她爭什麼,可她就是無止境的吃醋。
現在倒好,我不去主動招惹她,她倒開始到處倒苦水毀起我的名聲來了,要麼說我跟林家的不清不楚,要麼就提起當初我和雲謹的事情,可原本我們也沒見幾面,再有就是誣陷我害她滑胎。
我將桌上的幾頁紙隨手翻了翻又放下,想來如果連家裡的事情我都處理不完全,那外面就更棘手了,內憂外患一起上,那我不得被打成篩子?
“姐姐,這都是我最近這幾天從各個娛樂號攔下來的,來源九成都是周家的,我是真不明白她到底想幹什麼,說到底,她不也是傅家的人?如果傅家的名聲敗了她自己又能好過到哪兒去,她脖子上頂的是個黃豆嗎?”河河小小年紀就硬生生給自己擠出了抬頭紋。
見他這可愛模樣我反倒是笑出來了,輕輕嘆了口氣又坐下:“周夏可不傻,你以為這些東西壞了我的名聲就是最大的作用了,可實際上我的名聲又能決定什麼?我畢竟不是傅家養大的女兒,回來也不過幾年時光而已,這些東西如果真的流出去,最先被指責教養的是林家,再之後,這些東西就會被送給高家、破壞我的姻親,高家就有理由對我下手、好保全高家的清名,即使高辛辭不會這麼做甚至不會相信,但高家其他人呢?高二爺和高三爺可從來不希望高辛辭娶了我,好助長高家長房的氣焰的。周夏這是想了個一箭三雕的法子,既可以殺了我,也能維護傅家的名聲,還可以除掉現在她眼中傅家最大的拖油瓶林家。”
“時時,周夏看來是不打算跟我們和解了,我知道你心疼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