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還是對澄澄有些感情的,不止他,我也有。
陸澄澄拉不住親媽,只好回過頭來很抱歉似的看著我,我淺笑著搖了搖頭,反正這一天總歸是回到來的,不是陸茵茵提起來也還會是老傅。
“咳咳。”二叔清了清嗓子,也讓全場安靜下來不再異動,隨後看向我,眼底無限慈愛:“時時,既然來了就坐吧,傷口再裂開,帶你過來的人就不好交代。”說到這兒,二叔有意無意的瞥了陸茵茵一眼。
“是啊,趕緊坐下,你再流點兒血你老爹就真背過氣去了,哪怕是為了他長命百歲,你也愛惜著點兒自己的身體。”小叔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我剛回頭,還來不及看點兒什麼就被小叔摟著腰拖到座位上去按下。
老傅照著小叔的手背就抽了下去,一時間氣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低聲齜著牙吼道:“小兔崽子你輕點!還有,姑娘大了,不許摟腰!”
小叔一副不服氣的樣子別過頭去。
“好了,說正事吧,陸小姐,你剛才要說什麼。”二叔出言制止了鬧劇,隨後向後一靠顯得十分慵懶,說的話看似是問句,實際語氣一點兒疑問的意思都沒有。
陸茵茵不敢有怨氣,只能陪著笑上前,將手裡的盒子開啟,讓裡面的東西亮了個相,我微微側過去,看見裡面是一條做工精良、在整個傅家也稱得上是上品的白玉狼牙吊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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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家子孫的標誌,我之前有提到過,陸澄澄從進門第一天就有了這個東西,還是老傅親自帶上的,我沒有,我還因此嫉妒過好一陣兒,陸茵茵拿出這個東西、什麼意圖在場諸位誰都能看得清。
表哥低下頭去將自己的吊墜從衣領下翻出來比對了比對,清晰的發出一聲冷笑:“陸夫人,什麼意思啊?”
“疏忱。”二叔捏了捏表哥的手心,不動聲色的瞥了手中的茶杯一眼:“沒水了,你再去倒一杯。聽話。”
表哥當然不服,瞪了陸茵茵好一陣兒後又望向我,最終為了不壞二叔的名聲也只能選擇暫且忍下,鬧了好大的動靜後又倒茶去了。
表哥是在給我出氣,也是為了他自己,我眼神兒不大好也看得清,陸澄澄的那個狼牙吊墜與表哥的那個形狀一樣,上面鑲嵌的少許寶石也是一顆不差,甚至還更高階一些。
這是傅家長子該有的標準。
老爺子死後,長子與長女的標準化成了一個,又過了幾年,三房各自的標準也相容,簡單來說就是這種標準的狼牙吊墜要麼帶在表哥這個傅家長子的脖子上,要麼帶在我這個傅家長房長女的脖子上,總之不管怎麼輪都輪不到陸澄澄,不是長子,甚至不是親生子嗣,雖說內情我和二叔小叔他們都清楚,但在絕大多數傅家人面前,澄澄還是養子,養子有了超出規格的狼牙吊墜,可不就是在打我和表哥的臉。
陸茵茵見眾人眼氣卻都無法動她,自然心裡快活,忍著笑將那東西遞到老傅眼前去:“老公,你看,咱倆結婚的時候你就說過,要儘快把澄澄改名字的事情辦了,你最近忙,估計是忘了吧,但你可不能只顧著女兒就忘了兒子哈,我想著現在正好事情都結束了,大家正好也都在一塊兒呢,做個見證,要不今天,咱就把事情辦了,二弟三弟也能幫著你想想澄澄的新名字不是麼。”
“噗……”小叔忽然發出奇怪聲響,引得庭中眾人都不由得向他的方向看過去,哦,原來是聽見“三弟”這兩個字從陸茵茵嘴裡蹦出來,還是稱呼他的就差點兒吐了而已。
小叔擦了擦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隨後點頭示意抱歉,陸茵茵神色尷尬,但也無可奈何。
“只是很抱歉,沒考慮到時時身體,要不這樣吧,時時,之前老爺子備下的合同都準備好了,你簽了字就趕緊回去休息吧,飯菜我叫人送到你的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