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大大方方的原諒她了吧!
我甚至開始模模糊糊的笑,大概是傻了吧。
又過了一陣兒,我聽不到女管事的聲音了,不曉得是她們停下了還是我失聰了,應該是停下了吧,因為我連疼痛也感受不到了,我只知道我還在僵硬的跪著,又過了一陣兒,好像又鬧騰了起來,我好像聽到了梁森的聲音,不是因為他的聲音有多麼特別,而是……不是,我還沒死呢!這哥們在我耳朵邊兒吼啥!我耳膜都快破了!
“你小聲點兒!”我嗷一嗓子放出來,雖然聲音極其微弱,但氣勢十足!差點兒站起來整出醫學奇蹟的那種,梁森見了,果然立刻停下了對我的呼喚,換上了一副懵比的表情。
喂,不要搞得好像見了詐屍一樣好不好?
“小姐,你……你還好吧?”梁森頂著一張“囧”字型表情說。
表哥聽著不耐煩,乾脆直接從洪堂跑了出來檢視我的情況,左看看右看看,實在是不明白我到底為什麼會昏迷,連忙摸了摸我的額頭看我是不是又發燒了,但我知道,我昏迷的原因並不是生病,而是失血。
盛小飛和兩個女管事見表哥過來了,連忙趁著他不注意,將家法棍上的圖釘扯下來置於掌心,女管事逃避責任,帶走圖釘立刻回到三奶奶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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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忱,時時沒事兒吧?”
二叔向外探了探頭,離得較遠,他並不清楚我的情況,但他不能出洪堂門所看到的,表哥年輕任性,總能傳達給他。
老傅也是滿臉疑惑,雖說知道我的病還沒有完全好,也不太能受氣,但盛小飛根本不敢下狠手打我,那幾下子和捶背也沒有什麼區別,按道理我不該昏厥。
他們都忘了,我還滿身的舊傷呢。
表哥見我實在難以回覆他,只好自己琢磨,瞅了半天沒看出什麼,我這個人,雖然不大喜歡被區別對待,就算是好的也不大願意,可我明白我自己的身體,我撐不下去了,我不怕死,但我也不想死,我還要說清真相呢,我還要讓老傅跟我坦白,其實他也是在乎我這個女兒的呢。
我刻意偏了偏肩膀,一道血流很快從袖口滑落,滴在地上,濺起塵土。
表哥和梁森都愣了愣,還是表哥反應快些,他趕忙抬起手,顫抖的在我後背探了探。
先是指尖,再是手掌,炙熱的溫度落在衣物上的一瞬,刺眼的猩紅赫然沾染白皙。
“爸……大伯,時時她……”表哥嚇傻了似的,蹲在地上久久不能起身,看著掌心還在流動的鮮血彷彿被束縛。
“怎麼了?”二叔站起身,想要看清。
表哥才有勇氣站起來,可還沒邁出一步又被絆了一下,好在這一絆倒讓他徹底清醒起來,就那幾步路,他跑出百米衝刺的氣勢。
“時時,時時身上怎麼會這麼多血……趕……趕緊叫醫生啊!”
表哥舉著血掌衝進洪堂直至掌家座下,話音剛落,整個洪堂都熱鬧起來,爆發出一種從未有過的激烈,我這一鬧,倒把滿屋子的死氣衝散了。
他們當中大多數人都縮在角落裡不敢言語,此刻終於開了腔,要再不開口,我真要以為這兒坐了一屋子屍體呢。
“小姐這是何苦,找什麼樣的理由不好,非要傷及自身,不值啊……”梁森悄聲道,我看他那表情,生恨自己沒再快一點兒回來,腸子都要悔青了。
我苦笑笑,再沒了力氣,也沒工夫理會梁森會不會嫌棄我弄他一身血了,直接靠到他身上去,我輕聲說:“要是不這樣,老傅不會讓我把話說完的,他就是要我知難而退。還好,你在我嚥氣兒之前回來了……”
“小姐想的沒錯,那匹馬確實有問題,在他的肚子裡檢測出一種刺激精神的藥物,藥量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