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計就是兇手用剩下的。”梁森拗不過我,只好迴歸正題。
我鬆了口氣,今天這頓打總算沒白挨。
“你把我扶起來,找個能支撐的地方再把我放下,他們找醫生,你就趁亂跟上,離我遠點,我讓你說話的時候你再說。”我定了定心連忙交代,將院落看了一圈,也就堂前的一個石獅子最實在,我指了指:“就那兒。”
“我不是應該陪著你嗎?你一個人哪能站得住?”
“你別管了,我能行,記住一定要離得遠點,小心濺你一身血。”
我咬著牙笑了笑,梁森沒有過多時間考慮,只能選擇早做完早結束,一把把我從地上拖起來,半抱著我把我放到石獅子旁邊去,放完就跑。
老傅急了,這時候也顧不上老宅的一堆破規矩,踩著腳下的龍頭就衝過來,那勁頭就好像我一高興他就能把族譜撕了從我這頁開始寫一樣。
“時時你別動啊!爸來了!”老傅一把推一個,簡直想撓死所有阻礙他奔向我的人,在他之後,二叔和小叔、表哥也連忙跟上。
但就在他們都在門口的時候、還沒來得及跨出門檻,我用盡全身力氣大喊一聲:“別動!”
老傅都被嚇到了,頓時定在原地,不過很快又反應過來,急的白頭髮都快冒出來了:“閨女,咱別鬧了好不好?你到底想做什麼等你好了跟爸說,你要是不解氣,爸親自去把祠堂門給你砸了家法撕了好嗎?聽話!”
眼看著老傅又要出來了,我趕忙從衣袖裡抽出一把小刀,當機立斷比在自己脖子上,不知是誰嚇的一嗓子衝破天際,二叔抬起頭來看我一眼,趕緊攔住拼命往出擠的老傅和小叔。
“時時!有什麼話你好好說,把刀放下!”
“刀?什麼刀?”
二叔肝腸寸斷一般,平素我見他都是面無表情或冷笑著的,活了兩輩子,我還真是第一次見他紅了眼眶的模樣,像要哭了一樣,他喊我的時候都要破音了,在他提醒過後,老傅趕忙抬頭,看到尖銳的小刀和我脖頸清晰的血痕後差點兒一口氣背過去。
“時時,你……你別鬧了,你有什麼話好好……”
“我好好說話你們聽過嗎!”
小叔剛想再表達一下他的意見,我卻直接給他打斷了,雖說小叔確實是第一次對我說這麼敷衍的話,這麼說他確實有點兒冤枉,但我真的忍不住了。
多少年了,二十多年了,還要拿一句為我好來糊弄我嗎?等我先治好了病,治好了以後呢?又是同樣一種態度,義正嚴詞的告訴我我就是太敏感了,大人們已經很累了,我就應該好好做好一個提線木偶不要再給他們添亂,然後我再昏昏沉沉的過下去,麻痺我自己?等待下一次危險到來的時候再投機取巧的度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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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為我好嗎?如果我不是連我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的話我或許真就信了!
我嗓子裡堵了好久,可我硬是要忍住眼淚,我不能哭,因為眼淚也是鹹的,滴到傷口上只會更疼。
“好好好那你現在就說,趕緊把事情處理了趕緊回家好不好?!”小叔連忙改口,他終究活的比老傅和二叔更通透些,明白我不說完是不會走的。
我不再浪費時間,一手抓著石獅子,一手拿著刀,目光直視到二奶奶和三奶奶身上:“我罰也受過了,按照規矩,我可以說話了吧?”
兩位奶奶面露苦色,但若是再說出一句阻攔的話,恐怕我家老傅會直接拿刀砍人,親兒子在這兒也保不了她們,只好點頭。
我示意梁森趕緊的,梁森有些抱怨的從人群中擠出來,他終於明白了我讓他離開的意思,不過已經晚了,他最多隻能咬咬牙表示一下“兇狠”,然後按照原計劃吐露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