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那聲音就跟從骨頭裡擠出來似的,聽得人寒毛直豎。不知為什麼她突然沉默片刻,轉頭看向趙惜月的時候,眼裡多了一絲兇狠的表情。
趙惜月心頭一顫,下意識提高警惕。
但孫月瑩沒上前,一臉似笑非笑的表情,突然說了句:“你這種人,被人調戲欺負都不知道還手,還得我出手,你說你是不是很沒用。”
趙惜月初時沒聽懂,愣了片刻才品出味來。
她盯著對方的眼睛,問道:“劉芒是你殺的,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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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月瑩沒有開口,只是用慣常的笑容作了回答。
一切盡在不言中,趙惜月知道已經不需要再多問半句。
她突然覺得最近跟這個女人走得太近,實在是一件很瘋狂的事情。她要不是顧忌著會長,恐怕早就一刀把她殺了。
這樣的女人是毒蛇,要不是碰上許哲定力超乎常人,她離開的這三年恐怕霍家已是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孫月瑩斜著眼掃她兩眼:“怎麼,怕了?”
“還真有點兒。你這樣的,少接觸為妙。往後咱們還是不要見面了,好閨蜜什麼的,演起來太累。”
“我覺得挺好的,咱們這樣的人,難道還能跟別人做朋友不成?”
“你大概不行,我還是可以的。”
趙惜月說著起身,也不看她那一屋子的禮服,拿了包就出門去。走到門口時還特意回頭看她一眼,目光裡充滿了深意。
孫月瑩就有點不爽:“早知道當年就不那麼多事,費這麼半天勁兒也沒除掉你,倒不如留著那個人渣,給你找點麻煩。”
趙惜月砰一聲關上門,揚長而去。
不用再多問什麼,當年那份偽造的錄象帶肯定也是孫月瑩的功勞。當時她是會長的首席棋子,自然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假的親子鑑定報告都能出,一份影像又算得了什麼。
趙惜月越來越覺得自己與這種人為伍實在夠噁心。
她一路下樓跑得飛快,穿過客廳的時候不小心和人撞在了一起。對方身材比她高大,一身肌肉還挺有勁兒,趙惜月疼得哎喲一聲,一小心腳一扭,差點摔在地上。
孫晉揚剛回家,沒料到迎面撞上個女人,下意識就扶了她一把。他的手抓住趙惜月的肩膀,正想叫她小心些,目光一閃卻猛地頓住了。
他不開口,趙惜月就有點尷尬。站穩後掙扎著想要脫身,卻不料對方手裡一用勁,竟將她死死鉗制著不放。
這下子趙惜月有點慌了,這位她接觸過幾回,看起來不像是會耍流氓的人。雖說這會兒在他家,可家裡還有傭人在,孫月瑩也在,他總不至於……
結果真是怕什麼來什麼,趙惜月正想和人客氣兩句,那邊孫晉揚卻十分不客氣,一把扯下她左肩膀的毛衣。衣服領口有點大,這一扯香肩外露,饒是趙惜月臉皮夠厚也有些受不了,急吼吼地就去扯衣服。
就在兩人糾纏之際,身後又響起一個女人的聲音:“晉揚,你幹什麼?”
是孫月瑩的媽連翹楚。她剛從門口進來,見到這一幕頓時睜大了眼。
趙惜月這下子更尷尬了,深怕對方誤會以為她跑她家裡來勾引她丈夫。還沒想好怎麼解釋,那邊孫晉揚已經放開她,很自然地回了句:“沒什麼,趙小姐不小心摔倒了,我扶她一把。”
輕描淡寫的語氣,彷彿剛才耍流氓的行徑完全不存在。
趙惜月心想自己今天真是倒黴,撞見的都是什麼人啊。她懶得應付他們,連招呼都沒打,就匆匆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