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門的時候聲音有點大,把她自個兒都嚇一跳。
屋子裡連翹楚定定地望著丈夫,顯然並不相信他的說詞。孫晉揚卻神態自若,絲毫沒有被現場抓包的尷尬,只對她道:“不小心撞了下,別亂想。”
“肩膀都露出來了,這一下摔得不輕啊。”
“是,趙小姐走路太不小心,咱們家的大理石地面也夠滑,以後你跟月瑩走路都小心。”
說完,孫晉揚徑直上樓,不再跟妻子糾纏。連翹楚望著他逐漸消失的背影,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丈夫對這個叫趙惜月的女生,似乎關心過頭了。難道說……
趙惜月一溜小跑走出好遠,這才扶著外面的圍牆直喘氣兒。她匆匆找到自己的車,徑直離開了孫家大宅。
開車的時候心情比較亂,也沒時間靜下心來細想。等回到家後一個人靠在床上醒神,才覺得剛才的事情越品越不對勁兒。
她跟孫晉揚接觸得不多,但多僅有的幾次看,這位還算是個正人君子,而且聽許哲的描述,他這些年來對妻子忠貞不二,並不像那些有錢的生意人,整天外頭彩旗飄飄家裡紅旗不倒。
這樣一個忠於妻子的好男人,怎麼會突然在家裡對她做那樣的事情呢?
趙惜月忍不住拉下毛衣去看自己的左肩膀,那上面除了一個陳年舊疤外,什麼也沒有。她百思不得其解,整個人陷入了一種難熬的死迴圈裡。
她特別不希望把孫晉揚想成一個花花公子。兩人的年紀算起來都能當父女了,她也一直將他當長輩來看,今天的事情若沒辦法找出個合理的解釋,她恐怕連覺都會睡不好。
結果許哲回來的時候,就見到她一個人呆若木雞地坐在房裡,跟失了魂似的。
他想起她今天的行程,上前問道:“怎麼,今天陪孫月瑩試禮服,試得不開心?”
“沒有。”
“是不是覺得我們遲遲不結婚,有點不高興?”
趙惜月完全沒想到這一茬,聽到這話便笑:“沒有的事兒,我知道你想娶我都想瘋了,是我自己不想嫁。”
“是嗎?我還當你一心恨嫁,巴不得明天就跟我去領證。”
她跟許哲現在的關係,就算領證也不為過。可是離目標越近,她越躊躇,反倒裹足不前。因為他們一天不結婚,她的目的就還只是勾/引對方。可一旦兩人成婚,她的目標就必須變成侵吞霍家家產。
她一點兒不想做那種齷齪事情。
許哲上前來坐在床沿邊,拉著她的手來回撫著:“你要是不喜歡孫月瑩,以後就少來往。不必看我面子,你們沒必要非得做朋友。”
“我想我跟她真做不了朋友,三觀不合。”
“怎麼個不合法?”
這個趙惜月說出口。總不能告訴他劉芒是孫月瑩派人殺的吧,那可就是拔出蘿蔔帶出泥的事兒了。
這事兒不能說,但另一樁事兒不說就有點憋得難受了。趙惜月忍了半天沒忍住,吃過晚飯後還是找了個機會跟許哲提了提。
她說得比較婉轉,沒把自己那點壞心思說出來,只說大約是個誤會。但這事兒無論怎麼說,描述起來總透著股色/色的味道,說到最後趙惜月自己也不好意思了,低頭喃喃來了句:“是不是我想多了?”
許哲一臉嚴肅,既不指責對方也不怪她,倒是對她的肩膀比較好奇:“你左肩膀上有什麼特別的東西嗎?”
“就是一塊舊疤,很久之前就有了,怎麼來看我也不清楚。我問過我媽,她說是小時候摔的,你是醫生,你看看像嗎?”
說著她拉下衣服,把肩膀露出來給許哲看。
許哲看過很多回趙惜月的身體,自認為對她全身的每一塊面板都很熟悉。但當肩膀上那個舊傷露出來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