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策能有什麼事兒呢,不過都是湊巧而已。湊巧被蛇咬了,湊巧拍戲受傷。他那麼命大的人,就算真碰到點事情也不會有大問題。
溫蕊這麼想著心情更為放鬆,不知不覺間就眯起了眼睛。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車子已拐進了百匯園,在漆黑的小區裡轉了一圈後,停在了她家樓下。
車子一停溫蕊就醒了,但人還有點迷糊,只注意到許斯年快步下車走到副駕駛的位置,替她開了門,還體貼地伸手拿起了她的包。
然後他便一路“護送”溫蕊上樓。
“樓道黑,阿策說你們這地方物業也頂事,樓道燈壞了也沒人修。”
被他這麼一說溫蕊也覺得樓梯上是有點暗,也就沒有拒絕他的好意。許斯年人高馬大,擋住了溫蕊幾乎所有的視線,從下車起到一路上樓,自始至終都沒給她任何機會朝身後看。
所以很自然的溫蕊也不會注意到黑夜裡藏在樓下大樹邊的那輛奧迪,以及車上等了許久的男人。
將溫蕊送到家門口後許斯年便轉身告辭,走出幾步又回頭看她一眼:“明天見。”
“明天?”
“明天我會去醫院看阿策,應該會在那裡碰上你吧。”
又是這麼理所當然的語氣,溫蕊都說不出反駁的話,只能預設了他這個說法。許斯年滿意地衝她一揚手:“好,早點睡,別熬夜。”
說完便邁著大步下了樓。
走到樓下一看那輛車居然還在,視線明顯望向了他所在的方向。許斯年低頭輕哼一聲走到了自己的車邊,開了門後卻沒上車,只是拿起剛才沒抽的那包煙,慢條斯理地抽出一根倚在車門邊吞雲吐霧起來。
一邊抽一邊抬頭盯著樓上溫蕊家的窗戶看,眼看著客廳的燈亮了又關,在確定溫蕊應該準備睡了後,他才掐滅了手中的菸頭開門上車。
沒錯,他就是故意不給姜學洲機會,那又怎麼樣,他兄弟的女人什麼時候輪得到這小子來覬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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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溫蕊下課後便趕去了醫院。司策第二次入院住的還是上次那間套房,只是這一次上上下下都瞞得極好,再有沒有媒體和記者的打擾。
溫蕊推門進去的時候,只見外頭客廳裡坐了一堆人,有幾位她認得是司家的傭人,還有幾位一看就是醫院請的護工。這些人全都坐在那裡,一副無所事事又手足無措的樣子。
溫蕊顧不上和人打招呼,又敲開了病房的門。虎哥過來開的門,一見是溫蕊立馬便衝她告狀:“溫蕊你看他!”
那抱怨的小脾氣,傲嬌的小表情,跟他這大高個的魁梧身材完全不搭,生生把溫蕊激出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果然猛男撒嬌最是讓人招架不住。
司策也罵他:“別在這兒噁心人,看得我難受。”
虎哥卻不肯走,又巴巴地回到了病床邊:“你什麼情況,哪不舒服我叫醫生去?要不還是讓護工進來吧,你們家不是還派了保姆來,總不能都讓人在外面待著……”
“不必了謝謝。”
“你這人怎麼這樣,那我給你大伯母打個電……”
虎哥話沒說完,就被司策伸手捏住了手腕。看他那臉色便知,司策雖然病著手裡的勁兒依舊不小,疼得他差點落淚。
“行行行,我不打不打行了吧。你趕緊放手……”
邊說邊朝溫蕊投來求助的目光,後者看他實在可憐,走過去當和事佬勸了兩句。
“……要不還是我留下,你先回去吧。”
虎哥長出一口氣:“有你在我就放心了。也是個倔脾氣,親姐來了不要,連同姐夫一起給‘趕
’了走。他大伯大伯母來過一趟,叫了家裡的阿姨過來照顧他也是不要。醫生說了他這傷屬於二次感染,這幾天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