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李父下車,看到倆小孩站在門口,笑著招呼道:“剛回來就往小七家跑,都兩個小時了,還沒說完話呢?”
蘇新七微怔,看向李祉舟,“你等了這麼久?”
“我答應過的,回來立刻來找你。”李祉舟的笑有點蒼白。
“我不知道……”
“沒事,我就是……想見你一面。”
蘇新七心裡過意不去,看了眼李叔,想了下說:“我和你一起回家。”
“不用。”李祉舟想拉住她,手剛抬起就無力地緩緩垂下,他收緊手指,說:“我今天有點累。”
“那……明天學校見。”蘇新七說。
李祉舟深深地看她一眼,從陰影處走出來,朝著麵包車走去。
蘇新七看著他的背影,莫名覺得他的步伐比以往沉重,肩上像有座大山壓著,他這回回來情緒十分消沉,像是被霜打焉了的茄子一樣。
別人或許不清楚,但她知道,雖然他為人低調,不爭不搶的,但自尊心很強,也正因為如此,他在耳朵失聰後就開始對天文產生了興趣,耳力不如人,他就要比常人看得更遠。在同齡孩子還在看故事書的年紀,他就研究起了星圖,老師都說他是個天賦很高的孩子,但她看過他在人後付出的努力。
蘇新七想,他應該很看重這次的競賽,否則不會受這麼大的打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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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蘇新七去找李祉舟,到了麵館,李父告訴她,他今天請假在家休息,她聽了不由更加擔心。
蘇新七一個人去了學校,在校門口碰上了陳沅。
“你昨天下午和陳鱘一起逃學了?”
“一起逃學”聽起來有種亡命感,蘇新七不太自在,但也沒否認,“對不起啊,應該和你說一聲的。”
“沒事,吳鋒宇和我說了。”陳沅瞅著蘇新七,一臉曖昧,笑得揶揄。
蘇新七知道她誤會了,她想解釋但無從開口,昨天逃學確實是她自願的,此時再說自己和陳鱘清清白白聽上去說服力不足,而且,她現在也很茫然,對陳鱘,她也道不清到底是種什麼感情,她越想釐清就會越混亂,這種失控的感覺讓她不安。
到了教學樓樓下,蘇新七遇上了一週未見的馮贇,她第一眼先注意到了他右手纏著的繃帶,問了好後她忍不住詢問:“老師你的手怎麼了?”
馮贇抬了下手,笑笑說:“出了點意外,沒什麼大礙。”
他扶了下眼鏡,鏡片後的眼睛不動聲色地端詳著蘇新七,“祉舟沒和你一起來?”
“他請假了。”蘇新七遲疑了下,還是開口問:“老師,祉舟的比賽……”
馮贇輕嘆一聲,惋惜道:“差一點,他太緊張,失誤了。”
蘇新七想難怪,失誤總比實力不足更讓人沮喪。
“比賽失利,他心情不太好,你多安慰安慰他,逃避是沒用的,是不是?”
蘇新七點了下頭。
和馮贇道別後,蘇新七和陳沅一起上樓,陳沅問:“學霸回來啦?”
“嗯。”
“聽你和馮老師的意思,比賽結果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