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他提溜著我的衣服領子?原來柴二公子,不是來華山論劍來了,是來屋頂喝醋來了!翟準那傢伙,在我眼中,就是一個沒長大的孩子呢!”
也不看看,他們上輩子活了多大歲數了,不說當翟準他娘,當他老姐姐,那是絕對沒有問題的。
等回到家的時候,風雪小停了一會兒。
屋子裡燒得暖烘烘的,謝景衣換了一身衣衫,沐浴更衣了方才活了過來,又著人端了羊肉鍋子上來,給自己同柴祐琛斟了一杯小酒兒,方才吭哧坑吭哧的吃了起來。
柴祐琛給謝景衣夾了一塊羊肉,“嗯,你會機關之術?”
謝景衣襬了擺手,哈哈笑了起來,“我會個鬼,以前在漆家人的供詞裡瞧見過的,便記住了,你知道的,我很會記數字,大概因為同錢有關。”
“你猜猜我為何帶翟準去做任務?”
謝景衣包了一口肉,邊吃邊問了起來。
柴祐琛眼眸一動,“地道太高,嬤嬤太矮,跳不上去。”
謝景衣抬腳就是一踹,“你這個人,活得太逍遙了是不是?”
柴祐琛倒是也沒有躲,給謝景衣乘了一碗湯,“知道你想馴服翟準,不過你要小心,他太過鋒利,容易反噬。”
謝景衣端起湯咕嚕了一口,今日她在風雪中待得太久,翟準有功夫護體,她可沒有,若因此寒氣入骨,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不管哪一世,她都從來不拿小命開玩笑。
“放心吧,我有把握。倒是你,高家那邊怎麼樣了?”
柴祐琛也喝了一碗湯,“宋禮什麼都招了,如今宋家已經下獄了。因為主意是高斂英出的,由高玉林傳達,高家老賊推得一乾二淨的。官家已經下令三司會審青萍鎮案。”
“咱們不出手,新黨自然而然的會出來清除叛徒,明日早朝,便是我不張嘴,高家自然也是十項大罪加身,要被參成篩子了。”
謝景衣並不意外,高家行事向來很絕,一直大嗓門的標榜自己個是新黨,他雖然並非王公門下,但之前同新黨的人一道兒做過不少事,都是知根知底的。
以前咱們是一家人,自然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如今已經翻了臉,自然隨便翻個舊案,都是錯處了。人在河邊走,哪能不溼鞋,總有逾矩的時候。
新黨若不殺雞儆猴,日後豈不是人人說來就來,說走便走。
她同柴祐琛不必當那對高家斬盡殺絕的槍桿子,畢竟謝景音生了皇長子,他們若是出手,容易被人說成是有意爭儲,故意栽贓。
“高斂英呢?”
柴祐琛一頓,輕聲道,“官家十分傷心,哭溼了我的袍子,是以去尋你的時候,換了衣衫。”
謝景衣有些無語,官家上輩子就喜歡哭,這輩子簡直了,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對了,若以前是毛毛雨,那現在就是大江大河。
“為我二姐姐不值。”謝景衣說著,將筷子一擱,“我吃飽了,如今夜已經深了,吃得了積食,睡不著覺了。”
“高斂英上次指使人殺我二姐姐的仇我可都記著,她此次必死;但是咱們可得小心皇后拿二皇子無人養育作為藉口,直接把孩子抱到身邊來養。”
“太后心思縝密,做事同我一樣,都喜歡留有後手。高家贏了,二皇子勝出,高家輸了,去母留子,太后也不輸,這於她而言,是必勝局。”
謝景衣說著,從床邊搬來了那個包袱,“明日起,咱們來看賬冊,先除漆家,再除牛家。左右不過是把上輩子幹過的事情,再提前幹一遍罷了。”
柴祐琛點了點頭,“好,苟善中的確是厲害,桃李遍天下,舉薦了不少人才。你們黑羽衛,盯著些,別除了太后黨,又起了苟黨,亦或者是王公一脈不可控,那就不偏了。”
謝景衣同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