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不熟就好,我見你們都是杭州的,擔心你們是同窗什麼的,所以有此一問。”
一旁的黃隱月好奇地問道:“你說的這個曾子琪是不是本屆傳臚?他分到哪裡了?是不是留京了?”
那天宣讀去往各地的名單時,黃隱月留意過前十名的去向,她好像不記得有提起這個曾子琪,這才懷疑他留在京城了。
柯青曼煞有介事地四下看看,另一位女進士張雪蘭笑著說道:“你可別賣關子了,這車上就咱們四個,你放心,外面的軍士可不會偷聽這個。”
大家又笑,愛聽八卦是天性,,八卦八卦魂,無論你是大字不識還是才高八斗。
柯青曼清了清嗓子,把她聽來的訊息分享出來:“你們全都知道吧,那位排在第七的柯青風是我堂哥。”
“啊?真的嗎?你們家一門雙進士?厲害啦,了不起!”
柯青曼拱手作揖:“客氣客氣啦,我們柯家,除了我們兩個,也就是前年出了一位榜眼啦,小意思啦!”
眾人......
好吧,印象中的確有過一位姓柯的榜眼,原來也是她們家的。
柯青曼終於得瑟夠啊,這才說起正題:“我小姨就住在京城,可她家都是女眷,我堂哥住在那裡不方便,所以就只有我住在小姨家裡,我堂哥住在客棧,剛好就是和曾子琪住在同一家客棧,對對對,就是你們知道的那家,前面掛了四條大紅綢子的那家,這位桂榜,那家客棧裡出了四位進士。
我堂哥說,那天忽然有幾名錦衣衛來到客棧裡,當著他們的面,帶走了曾子琪!”
其他三人全都嚇了一跳,錦衣衛!
他們這些新科進士,怎麼就和錦衣衛扯上關係了?
柯青曼繼續說道:“我堂哥和另外幾位進士全都急得不成,又不好去錦衣衛打聽訊息,直到大前天,就是咱們從吏部回來之後,曾子琪才被送回來,你們猜怎麼著,他渾身上下又髒又臭,就像是從糞坑裡撈起來的一樣!”
“啊?”眾人驚撥出聲。
只有沈瑤心中一動,算算日子,曾子琪被帶走的時間,好像就是她去見何大當家那日。
莫非......
“他是不是捱打了?”黃隱月好奇地問道,不是她惡意揣摩,被抓進錦衣衛的人,能活著出來就不錯了。
柯青曼搖搖頭:“我堂哥說他雖然髒,但是沒捱打,他身上沒有傷,但卻像是大病一場,憔悴不堪,人也呆愣愣的,像是給嚇著了。”
“都被錦衣衛抓走了,能不嚇著嗎?”大家說道。
沈瑤問道:“所以他沒被分配?”
柯青曼點點頭:“沒有,我堂哥好心,讓曾子琪去找吏部的人問一問,看看還有沒有機會,可是曾子琪卻嚎啕大哭,說他被一個女人給害了,還說他的前程都被那個女人毀了。你們說,這事是不是很有趣?”
當然有趣了,人被錦衣衛抓走,然後他卻說被女人毀了。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紛紛猜測曾子琪究竟出了什麼事。
沈瑤問道:“那現在呢,曾子琪還在京城?”
柯青曼說道:“那人也是個有些辦法的,他哭了一天,第二天就收拾得乾淨清爽出門去了,昨天我堂哥和另外兩位進士原本想要拉他一起出去喝酒,畢竟從此就各奔東西了嘛,可是左等右等,他都沒有回來,他們三人就自己去了,晚上回到客棧,卻見曾子琪已經回來了。”
黃隱月失望:“我還以為他想不開,去煤山上吊了呢,怎麼又回來了?”
眾人:姐姐,你的心理有些陰暗啊。
柯青曼說道:“要不怎麼說這人有辦法呢,他竟然給自己找了個差事,有戶人家請他去做西席,一年有一百兩的束脩呢,京城的有錢人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