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這時候她可不想見何山。
過了鐵匠鋪,甄珠看著左右林立的各色商鋪,決定用購物排遣鬱悶。
所謂何以解憂,唯有敗家。
於是到走出銅駝大街時,阿朗左膀右臂上便掛滿了東西,活像個人形貨架。
甄珠滿足了,看著阿朗這模樣還不厚道地笑,嘴裡說著不買了不買了,再往前走,路一條巷子時,聞到裡面飄來的糖糕香味,她吸吸鼻子,眼睛一亮,把自個兒手裡拎著的東西往地上一放,扔下一句“我去買些糖糕,你在這裡等我”,便樂顛顛地跑進巷子裡。
阿朗看著一地的東西無奈,想把這所有東西都拿上,除非他再長兩隻手。
見那賣糖糕的攤子就在巷子裡,他便也不再跟上去,站在那裡等她。
甄珠跑到糖糕攤子前,見那糖糕圓圓滾滾,表面炸地焦黃,香甜的味道在巷子口便能聞到,到了近處更是濃郁。當即便讓老闆稱了一斤,用油紙包著,先用手捏了一個偷吃,一邊吃,一邊往回走找阿朗。
然而,剛走沒多遠,一股大力忽然從旁邊伸出。
“嗚!”甄珠掙扎著,糖糕掉在地上。
巷子口,阿朗一直盯著甄珠。
巷子裡不斷有人來來往往,她的身影被擋住,時隱時現,他看到她買了糖糕,然後轉身,似乎捏了個糖糕在吃,然後便被人擋住。他不由彎起了嘴角,想著她這麼貪吃,這會兒倒是不怕胖了。
然而,他嘴角的笑意只維持了不到一瞬。
待那遮擋的行人挪開位置,身後本應該有甄珠的地方,已經沒有了人。
瞳孔驟然緊縮,他扔下手裡所有東西,飛奔進巷子裡。
——
甄珠被捂著嘴,扭七拐八帶到一個無人的死衚衕,然後嘴巴才得以自由。
“何山!”她憤怒地叫道。
把她緊緊箍在懷裡的,把她擄到這沒人小巷子的,不是何山是誰。
幾天沒見,他的身形外貌沒什麼變化,臉上卻多了絲焦躁和暴戾,哪怕這會兒鬆開了手讓她說話,手臂卻還牢牢禁錮著她,讓她根本動彈不得。
“放開我,阿朗還在等我。”甄珠又說道。
“不放!”何山硬邦邦地答道,眼睛定定地看著她,“一放開你就跑了。我想跟你說說話。”
壓住心裡的怒火,甄珠語調竭力平穩:“好,你說吧,我聽著。”
他頓了片刻,才沉聲問道:“為什麼拒絕我的提親?為什麼不見我?”
甄珠嘆了一口氣。
“為什麼,你自己不清楚麼?”
何山不說話,依舊定定地看著她,讓她自己說。
甄珠無奈。
“你為什麼要娶我?”她問,然後沒等他回答,繼續道,“剛開始你可沒這個心思的,哦不,或許是有的,但知道我不能生後,你就斷了這個念頭了吧?”
“可是現在你又改主意了,又想娶我了,難道是想開了,覺得沒有孩子也無所謂?”
何山張了張口。
甄珠阻止他:“不,你先別說。”
“我記得你說過,你們何家三代單傳,你是唯一的兒子,你母親去世前最大的遺憾就是沒能看著你成親生子,延續你們老何家的香火。所以,你會為了我就斷了你們老何家的‘香火’麼?”
何山手臂箍緊,搖頭道:“我帶你去看大夫,看好大夫,總能治好你的。”
甄珠笑:“所以,嫁給你後,我首先要做的就是求醫問藥好生孩子?哦,興許還得求神拜佛?好求上天賞我個孩子?”
“——不對,只賞個孩子還不行,還得是兒子?若不是兒子,就得繼續求醫問藥,不停地生,直到生出兒子為止。可若求醫問藥、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