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李少東,其他三位都是頭回來咱們這裡,我聽他們都是江南一帶的口音,想來就是因為這個,李少東才特意選了咱們這裡宴客的。”
“李少東?他常來?”華靜瑤問道。
“來過幾次,算是熟客了。”江南想說的是,比起您華大小姐,這位李少東還真不能算是常來,頂多一個月來一次,不像您,就是孝期裡也會隔三差五過來。
“江叔叔,勞煩您準備一個帶屏風的房間。”華靜瑤說道。
房間和屏風都是現成的,江南很快便按照華靜瑤吩咐準備妥當。
漁歌唱晚的花家姐妹,曉鶯月夢裡連同翠屏在內的四名清倌人,全部被帶了出來。
華靜瑤單獨把花小妹叫到那個擺著屏風的房間裡,對她說道:“我會讓酒樓裡所有的男人全都過來,你在屏風後面,從夾縫裡往外看,看看有沒有你看到的那個揮手的人,只要是看著像的,只管說出來,不怕多,就怕沒有。”
恩怨
但凡花小妹的嘴巴是正在酒樓裡的,無論老幼,也無論是客人還是夥計、廚子,只要是男人,全部被逐一帶進那間屋子。
抿成一線,緊張得額角滲出汗珠,她是在幫衙門做事嗎?一準兒不是!
她做這些是因為華大小姐和楊晴!
她和姐姐八、九歲就出來賣唱,除了華大小姐和楊晴,從沒有人為她們出頭,那些千金小姐看,看她們姐妹時眼睛裡都是鄙夷,生怕離得稍近就會被她們汙染一般。
只有華大小姐,不但讓楊晴救了她們,還給銀子讓她們壓驚。
她和姐姐一早就商量過,像華大小姐這樣天生富貴的人,她們就是想要報恩都沒有機會,姐姐還說能給華大小姐好好唱個曲兒也行啊,誰能想到,現在就有機會了。
她要幫華大小姐找到兇手,那個殺千刀的,竟然敢在江南春殺人!
他斷的不是那人的性命,更是江南春的財路,她們姐妹常駐江南春,江南春沒有生意了,她們的日子也不會好過。
所以啊,那兇手豈止是隻殺了一個人,他這是要殺死一大片,靠著江南春吃飯的人,全都被他殺了。
她一定要認出那個人來,給華大小姐出氣,給江大老闆出氣,也給她們姐妹出氣。
幾乎片刻之間,花小妹就說服了自己,連帶著也不緊張了。
她叉著腰,鼻子裡喘著粗氣,一雙杏眼瞪成銅鈴,若是頭上長角,這會兒已經把屏風戳出兩個窟窿了。
“這個人,這個人很像!”
“這個這個,這個也像!”
“還有這個,這人用左手摸鼻子了,他也像!”
偌大的酒樓裡,最後篩出二十五人。
再讓花小妹從這二十五個人裡把最神似的那個挑出來,花小妹表示民女做不到啊!
她現在看誰都像是那個兇手,越看越像。
花小妹辦不到的事,大柱子可以!
一片鬼哭狼嚎之後,那個人找到了!
大柱子踩在那人身上,興奮地汪汪大叫。
史甲好不容易才把那人從狗爪子扒拉出來,那人的臉上已經被抓出幾道血痕。
大柱子的指甲該剪了。
再把他的衣裳扒下來,衣裳有內襯,上面赫然有一片已經乾涸的血漬!
他殺人的時候,是把衣裳翻過來穿的,殺完人再把衣裳翻過去,如果不是有花小妹的眼和大柱子的鼻子,短時間內很難找到他頭上。
更重要的是,他不是樓上雅間的客人,案發之後,他甚至還被攔在樓下不能上來看熱鬧。
也多虧當時今天華靜瑤把甲乙丙丁全都帶出來了,甲乙丙丁身邊還有小廝,江南春的老闆江南又對華靜瑤言聽計從,全力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