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竹最鼎沸之時,二人回了故吟堂,沈瑤漱口淨面先上了拔步床,蓄勢待發。
謝欽卻是認真擦洗一番換了舒適的寢衣過來,屋子裡燒了地龍,暖烘烘的,除夕有燃燈的習俗,外間燈火通明,內室的燈也都移了出去,珠簾將滿室瑰麗的光攔在外頭。
謝欽躺上床榻。
美人兒側身托腮面朝他的方向,玲瓏身段從被褥露出半個,峰巒起伏,眼神又亮又膩,跟蜜糖似的淌出來。
謝欽不動聲色平躺在外沿,也不看她,閉目養神。
沈瑤並不惱,伸出一隻蔥白小指勾了勾他腰帶,“謝大人,除夕月圓,咱們不做點什麼似乎不應景。”
謝欽語氣乾脆,“累了,歇一會兒,況且縱慾傷身。”
明明早上才有過,晚上再來,怕她身子受不住。
沈瑤往他方向挪了幾寸,語氣半是商量,半是蠱惑,“不做也行,那咱們說說話吧。”
謝欽也不能不答應她,便側過身面朝她,二人離著兩拳的距離,視線相交,呼吸勾纏。
謝欽看她一會兒,她眉目繾綣,嫵媚動人,擔心自己守不住陣地,連忙轉移注意力,問道,“說什麼?”
沈瑤笑眯眯的,“還記得洞房那晚,咱們倆應付太子?”
這話一出,謝欽臉色就變了。
果然,小狐狸就是不放過他。
他神色轉瞬如常,故作淡定,“不太記得了。”
沈瑤卻知他在裝,纖指將那腰帶一纏,往他下腹戳了戳,
“我當時的嗓音好不好聽?”
謝欽:“”暗吸了一口氣,穩住心神,“沒太注意,畢竟那會兒咱們是假夫妻。”
沈瑤美目睜得大大,這個時候身子一翻,躍在他身上,按住他雙腕壓在他上方,不知不覺一根綢緞纏在他手腕,掛在早備好的銀鉤上,她尚未用力謝欽無所察覺,只消她一扯,那綢帶便束住他的手腕,令他動彈不得。
沈瑤保持虎撲的姿勢壓在他上方,眼神活脫脫一個勾人的小狐狸,
“假夫妻就沒想法嗎?”
一面勾他,一面曲起雪白的玉足從他腿側往下滑,腳趾腹隔著薄薄的寢衣摩挲著他的經脈,夠不著便逼著他屈起膝蓋,軟乎乎的玉足踩在他腳背,謝欽視線被她擋住壓根瞧不見她在做什麼,卻知道她不懷好意。
沈瑤往他腳上套了圈綢繩,腳趾勾著繩結。
謝欽嗓子有些發啞,眼神從她身上挪開,猶在掙扎,
“嗓音極為好聽。”
“有多好聽?”
謝欽唇角一抽,從胸膛悶出一聲笑,無奈道,“沈瑤,你消停消停成嗎?”
沈瑤瞪了他一眼,“我那晚瞧見你紋絲不動,實在好奇,即便你當時不喜歡我,也不可能一點反應都沒,謝欽,你實話實說,你當時真的沒想法嗎?”
嘴裡問著當時,實則指的是眼前。
這小妖精!
謝欽畢竟還要面子,避輕就重,“肆肆,我當時沒有不喜歡你,我一直都喜歡你。”
沈瑤抓住他的破綻,“那這是承認你也想?”
這話分明就是勾他。
謝欽語氣一頓,呼吸一時重一時輕,額頭也冒出一層汗,待他要抬手拭汗,沈瑤飛快拉扯繩結,謝欽雙腕雙腳就這麼被束縛住了,他眼神銳利看著沈瑤,沈瑤得意地扔著俏眼,
“今晚你為魚肉,我為刀俎。”
然後雙腳蹬在他膝蓋,壓制住他。
謝欽給氣笑了,“這輩子能束縛我的也就你。”
沈瑤俏生生湊近他,“那你喜歡嗎?”
謝欽不知她說的喜歡具體指什麼,是人還是此情此景,不敢輕易點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