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歡就好。”
然後整暇看著她,等著她下一步動作。
首輔就是首輔,一個眼神便掌握了主動。
接下來輪到沈瑤犯難。
她猛撞歸猛撞,沒幾兩真本事。
謝欽眼神裡明明白白寫著“繼續啊”。
沈瑤無處著手,想了想,決定以不動應萬變,趴在他身上不吭聲。
謝欽也由著她。
兩個人對峙了片刻,又回到洞房之夜的話題,沈瑤委屈,
“你那時臉色臭得很,我瞧著你很害怕。”
“有嗎?”謝欽實在不記得他什麼時候給沈瑤甩過臉色,
“一動不動跟座石峰似的杵在那裡,我叫的時候便在想,幸好是假夫妻,若是叫我每日對著這麼一個人,我怕是要少活十年。”
謝欽:“”
為了證明他不是石頭,她也不會少活十年,謝欽承認道,
“我並沒你看到的那麼鎮定,我決心娶你時,是想與你做真夫妻。”
“你不肯,我失望,也失落。”
只是他這個人情緒一向內斂,連他自己都不曾發覺。
沈瑤眼神一下子便亮了,心口發燙,腦門發熱道,
“謝欽,謝清執,你知道我真正想畫的是什麼嗎?”
“就是你此時此刻的樣子。”
謝欽喉嚨黏住,神色複雜。
他果真娶了一位女土匪回來。
凝睇片刻,難為情地配合著她道,
“也不必用筆畫”
後面的話他沒說,沈瑤已明白。
這大約是他此生最放縱的一句話,這輩子為數不多的溫柔與肆意都給了她。
沈瑤照做。
吻從他額心開始,不放過一寸一毫。
用唇勾勒出他的輪廓,又接納他的所有。
牆角的梅花悄然破冰,寒風拂掠,花瓣是顫的,漫天的火花紛紛揚揚落下,紅飛翠舞,窗外喧囂彌天,蓋過帳內的一切,沈瑤身上僅剩下半截薄薄的襦衣,溼漉漉地兜著堆雪的綿軟,如風中亂竄的白花,發光的脖頸淌著香汗,玲瓏玉背妖嬈身段,每一寸的美好都毫無保留展現在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