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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雲連忙鑽去廂房,匆匆擦洗換了身乾淨的衣裳,陪著沈瑤去探望謝京,謝京已醒了過來,得知沈瑤贏了卓雲郡主,替她報了仇,激動地抱著沈瑤撒嬌,
“還得是我家瑤瑤才能護得住我。”
沈瑤哭笑不得,二夫人又遣人來催,沈瑤只得往前廳去,剛到廳堂,果然瞧見謝欽立在門口等她,謝家幾位爺簇擁著他在說話。
待沈瑤與二夫人邁出,謝家幾位爺連忙行了一禮退讓開來,謝欽帶著沈瑤往行長秋殿去。
路上謝欽告訴她,“太子按而不表,聲稱方才回行宮路上瞧見一隻麋鹿,追了過去,不小心為獵戶鐵鉤傷了手掌,傷得不輕不重,不能與宴,陛下派人過問了一下,並未放在心上。”
沈瑤徹底鬆了一口氣。
東宮這頭,太子疼得昏過去數次,每每醒來便將謝欽祖宗十八代給罵了個遍,他當然知道是謝欽所為,至於那鐵簇,他也查了是蒙兀一個部落所用,眼下皇帝正要跟蒙兀握手言和,他不僅不敢聲張,甚至還得想方設法遮掩,生怕這事被人知曉,弄得他為父皇所厭棄。
“心狠手辣,老奸巨猾!”
太子捧著被洞穿的手掌,疼得整個手臂發了麻,額尖汗一陣又一陣往外滲,“待孤御極,謝家一個不留”
心腹屬官卻不以為然,他屢次勸太子學三皇子,擺出大方的態度恭賀謝欽,徹底放棄沈氏,哪怕不能將謝欽爭取來東宮,只消他不從中掣肘,太子的位置也就穩穩當當的,偏生太子不聽。
眼下太子吃了這等苦楚,屬官也不敢觸他黴頭,只能按下不語。
恰在這時,殿外內侍來稟,說是呂尚書求見。
屬官心神一凜,“殿下,今夜宴席,合該您代天子與使團敬酒,您這不去,好事自然落到三皇子頭上,呂尚書怕是為此事而來,您瞧該怎麼著?”
太子現在誰也不想見,他背過身臥著,“告訴他,孤睡了,無論什麼事等孤養好傷勢再說。”
屬官兩頭不敢得罪,尋了個得體的藉口,將太子的話潤色一番,打發了呂尚書。
呂尚書心中存疑,問屬官道,“太子好端端的,怎麼會去狩獵?若是賊人算計,定要實話實說,決不能叫殿下吃了這個啞巴虧。”
在呂尚書看來,定是三皇子算計太子,行刺儲君罪同謀反,鬧出來便是將三皇子拖下馬的最好機會。
屬官苦笑不已,“尚書大人誤會了,殿下真的是自個兒受的傷,與他人無關。”
呂尚書無話可說,氣急敗壞回了席。
長秋殿內觥籌交錯,歌舞昇平。
屈屈手掌受了點傷,皇帝沒放在心上,況且前不久皇帝從東廠得知東宮與呂尚書在暗中拉攏謝欽,為謝欽所拒,拉攏當朝首輔是何意,莫不是想早日取代他這個父皇?心中對太子越發不喜了。
皇帝不知,這是謝欽故意透露給東廠眼線的訊息,目的在於離間皇帝與太子。
長秋殿內,男女分席,當中以一方珠簾做擋,皇后沒來,宮宴便以太子之母戚貴妃為尊,沈瑤今日大放異彩,前來給她道喜的人不在少數,就連上方的兩位貴妃也捧著她誇,贊她為大晉壯威,兩位貴妃跟在皇帝身側,可是親眼瞧見沈瑤挫卓雲勢頭後,蒙兀那股囂張勁淡去不少,皇帝這回對沈瑤格外滿意。
武力壓制了對方,回頭商貿談判便有了籌碼。
酒過三巡,那卓雲郡主竟然不顧腿傷,上臺表演了一段胡旋舞,大約是騎射輸了臉面,想在這裡找回場子,就連皇帝也不得不誇她幾句多才多藝。
卓雲郡主原還想在晚宴上拖著沈瑤比一番才藝,後來被兄長再三警告,叫她莫將謝欽得罪狠了,否則回頭互市商貿被謝欽作梗,可就丟了大局,卓雲郡主只